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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龍王苦笑著搖頭,“本王也為這事頭疼著呢!如今朝中都知箏音賢惠的要給本王納妾,鬧的那些有待嫁女兒的官員急不可待的進府推薦,本王這次也被她弄得頭大了。”

老狐狸也有被小白兔打敗的時候。我不覺嗤笑出聲,箏音的確有讓人頭疼的本事。“王爺何不成全箏音的賢惠,順水推舟,坐享齊人之福。”

軒龍王炯炯的盯著我,哈哈大笑,“拂弦,齊人之福可不是那麼容易享的。這世間,若得有情人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

我一怔,頓時無語。裴三郎曾說,“不若得你一人,便妻妾成群。如若得你一人,此生不悔。”

軒龍王見我麵色有變,收住笑意,“拂弦,有時候何必執著那麼多,你大可時而任性一下。箏音的簡單在於她忠於自己,開心就笑,不開心就發脾氣。朝堂之上,太多的爾虞我詐,本王猜煩了也猜膩了……”

“所以,你才疼愛箏音,因為她不用猜,一眼便可看透。”我接道。

軒龍王抿嘴點頭。

我站起身俯視他,“箏音可以任性,是因為她沒有矛盾跟戰爭。可我不同,我的愛情裏必須要有取舍,我根本沒有資格任性。”

“拂弦,別給自己找借口。你隻是對你的愛情太過吝嗇而已。”軒龍王也站起身,一句話讓我瞬時愣住。

我吝嗇?我怎麼吝嗇了?因為我沒有拋下一切跟裴三郎抗旨私奔?還是我遲遲沒有被那些“等”字感動到失去理智?

軒龍王再次開口,“這世間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沒有誰隻是一味的付出不求回報。你得到的多,還回去的也是一樣。你失去的多,今後得到的也將不菲。”

話雖如此,可是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先舍呢?而且就算是舍了出去,就真的能得到嗎?裴三郎舍了,可是我卻沒有勇氣舍了讓他得到。

時間像是流水,一去不返。轉眼間,龍脈的迎春花已經開遍滿園。嫩黃色的花瓣在微風裏輕搖,箏音挺著肚子坐在花叢之中,翹著蘭花指擺著惜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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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軒龍王分作兩邊,各自作畫。

“好了,箏音,歇歇吧!”我撂了筆,讓丫頭攤開宣紙,展示給箏音看。畫上是箏音的側麵,她一手扶著肚子,一手牽著花枝,臉上的笑溫柔不脫稚氣。

箏音看了一眼,便開始撇嘴,“表姐,你畫的我也太胖了。看看,腰身都被你畫沒了。醜死了,醜死了。”

“哪裏醜了,你看看你的肚子,有腰身才會奇怪好不好?”我拿著畫據理力爭,可箏音大小姐明顯不買賬。

“王爺,你來評評理,你說表姐畫的我是不是太醜了。”

軒龍王被扯進戰局,無奈的搖頭,隻得拿起自己的畫作,轉移箏音的視線,“拂弦的那個角度看你的確是沒有腰身,可是本王的就不同,你來看看。”

畫上是箏音的正麵,也有微凸的小腹,可是怎麼看卻倒還真是纖細的少女模樣,讓我不得不佩服軒龍王的畫工。看著箏音喜滋滋的小臉,不用問也知道她喜歡哪一幅。

我鼓著嘴喪氣的收著畫紙,眼睛偷瞄著箏音跟軒龍王打情罵俏,心裏極不是滋味。如果裴三郎在這裏,一定會說我畫的才是真實的,那軒龍王的畫明顯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我輕歎一聲,如今看著他二人親熱我也就隻能西施眼裏有眼屎了。還是兩陀大大的眼屎——礙眼!!!

不知是我的眼神太過哀怨,還是嫉妒的意思太過明顯,竟引起了箏音的注意。我見她眼珠一轉,頓覺炸彈又要爆炸,心裏悠悠的想開口躲開,可惜……不等我開口,箏音這丫頭就先炸了。

“咦,我怎麼就沒想到表姐呢!再沒有比表姐更合適的人選了不是嗎?”箏音的小臉滿是興奮之色,猶如小賊看見金銀之物的上下打量我。

我被她看得發毛,與軒龍王對視,隻見他也是一頭霧水不明其意。

箏音拉著軒龍王,眼睛閃閃發光,“王爺,你說我表姐如何?”

軒龍王瞄了我一眼,猶豫一下說,“很好啊!娉婷淑女,才華橫溢。”

箏音一聽,眼睛更亮了。轉身拉我,問道:“表姐,你覺得王爺這人如何?”

我被問得一怔,僵硬的說,“不錯,軒龍王氣宇軒昂,足智多謀,若是王爺不好,又怎會得了箏音的芳心。”

箏音聽的喜不勝收,口裏念念著,“這就好,這就好。”

這到底是好什麼?我不由自主的扶扶額頭,跟她說話怎麼這麼累呢?

箏音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軒龍王,“既然王爺覺得表姐很好,表姐也覺得王爺不錯,我看那就讓表姐給王爺當側妃就好了。省的我四處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那些官員家的小姐不是長得太醜就是腦子太笨。我看表姐最好了,表姐極聰明又賢淑。而且,裴將軍又不要她了,王爺娶她當側妃且不是一舉兩得,親上加親。”說著,便把王爺的手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猶如觸電一般,“嗖”的一下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頓覺一身惡寒,在顧不得什麼禮貌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