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2)

,伴九公主身側出使龍脈,細心嗬護公主千金之軀,實屬有功。現今九公主軒龍王妃身懷龍子,陛下特佳賞常女史錦緞絲綢十二匹,金銀飾品十二箱,牲畜五穀十二擔,特準常女史於九公主軒龍王妃誕下龍子即可回國。”

“拂弦接旨,謝主隆恩。”我接過聖旨,沒有一絲喜悅。等箏音誕下孩子,裴三郎也已經到了婚期,我回國之時,便是他前往龍脈成婚之刻。如此巧妙的安排,陛下還真是有心了。

“長公主懿旨到,傳常女史接旨。”門口的侍衛揚聲傳喚,我手裏的陛下聖旨還沒那熱乎,這旨意又再次傳來。

龍況兒的懿旨?來示威炫耀嗎!我苦笑,這世界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一個月前,我還氣的她拂袖,沒想到這麼快就變了風向。

“女史拂弦接旨。”我再次躬身。

“軒龍王妃有孕在身,誠得常女史悉心照料,長公主特賜錦稠長裙四條、玉如意一對、湘繡羊毛小坎一件。”

“拂弦接旨。”我再次領旨,有些訝異,龍況兒已經是第二次無緣無故的賞賜,她玩什麼花樣?

軒龍王上前吩咐下人替我打點賞賜物品之後,緩緩上前。“拂弦,況兒她很抱歉,聯姻之事並不是一個人說的算的。如今說是三國鼎立,其實都是以皇族為尊。炎帝國早已經是皇族附屬,龍脈雖未妥協,可惜明顯是螳螂擋車。陛下下旨聯姻,又封武親王,說白了無非是換一種方法將龍脈收入囊中。政治聯姻的悲哀,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會知曉。”

身在其中,我不也是身在其中嗎?我的男人要娶別人了,我還不是身在其中嗎?悲哀,真正悲哀的人是我才對。

第二次失戀,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表現才算是讓人放心。接到要陪著箏音生產的聖意之後,我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閑著的時候就寫寫字,再不然就陪著箏音聊天。

不過,看著箏音每一次都欲言又止,我還真是別扭。“箏音,你想問什麼就問,不用不敢。”

箏音摸摸肚子,眨著大眼睛一閃閃的。“表姐,裴將軍到底跟你說了什麼?難道就直接說分手嗎?不然,我去求求父皇,他最疼愛我的,也許還有轉機。”

我搖頭,放下筆墨。原原本本的將那日茅屋內的對話說給箏音,還將軒龍王分析的國情說與她聽,越說心裏越是悲哀,眼睛像是燒了起來的冒火,不過我不流淚了。“箏音,也許是我不夠愛他,我沒有辦法拋下爹娘,姨娘還有你。”

箏音一聽,小臉皺成一團,思之半刻,拍案而起。“這裴三郎忒不是男人了。居然讓你跟他私奔?他也不想想他老哥一個毫無牽掛,一走白了。可你是有爹有娘,有親戚的。他讓你做這個選擇就是陷你於不忠不義。”

我睜著眼,感覺箏音的腦袋似乎被開了竅,我怎麼從來沒這麼想過呢?我不斷地自責,責備自己不夠愛,抑或愛的不夠深,如今聽她一說,到有了幾分輕鬆。可是,一想起那些“等”字,我心裏還是難受。每三日一封,他還在等。

其實,我一直想過的隻是簡單的日子。不需要多麼濃烈的愛情,亦不需要多麼起伏的人生。我隻想平平淡淡、簡簡單單。偶爾為娘親那些脫線的行為而感到懊惱,可是事後又覺得生活就是如此。可是,當我遇見裴三郎,似乎一切都變了。他將我平靜了十六年的生活徹底的打破,龐智又在那已經打破了平靜的水麵掀起一場風浪,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緣分,什麼是命運了。

如果說我跟龐智是無緣的解釋,那裴三郎呢?一波三折,反反複複,那不是緣分又該用什麼解釋?

我看不透,也看不清。

我害怕,卻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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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3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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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的想過了,從沒有這樣的認真。裴三郎沒有錯,他隻是想跟我在一起,雖然他沒有家人,可是一身的功名又怎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呢?他的今天都是他一手一腳打出來了,多少次九死一生,多少次生死徘徊,又豈非易事。

就像他說的,我喜歡他還沒到為他放棄所有。

我們都沒有錯,隻是緣分弄人。

一件外衫披到我的肩上,我轉過頭,看見軒龍王的臉。“拂弦,雖說已經回暖,可是這春風也是襲人,切不可傷身。”

我看著亭子外開始萌芽的楊柳,撤了暖龍的亭子還真是微涼,“多謝王爺,我一時想的入神便沒在意。箏音呢?她睡了嗎?”

自從入了五月,箏音的困意便是日益加重,白日裏必要睡上一覺才有精神。

提到箏音軒龍王的臉一下子就溫柔了,他那一瞬間的笑讓我朦朧的覺得眼熟,曾今也有人這樣的對我笑。微愣一下,我揚起淡笑,“王爺對箏音真好,可是箏音卻似乎還沒有對王爺的用情開竅,一直張羅著要給您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