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段(2 / 2)

爹娘畢恭畢敬的恭迎他,可是臉上都透著抗拒。龐智要跟我單獨談談,爹很是不放心,又沒辦法拒絕。

“拂弦,你說過會等我的。”他一開口,我心便一緊。

這是指責嗎?我是說過,在去替姨娘上香的馬車上說的,當時我說:“我會等你,我會快樂的等你一起過更快樂的日子。”可是,他的離開,隻留給我痛苦和眼淚。

“人是會變。”我淡淡的說。

龐智的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接著周身都散發出濃重的哀傷,“可是我沒變,拂弦,我還是當初的我,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到我的身邊。”

其實沒變的那個是我,真正變了的那個才是龐智。“我會嫁給裴三郎,你會祝福我對嗎?”

“你真殘忍,拂弦,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讓我祝福你?我愛你,你要嫁的應該是我才對。我可以理解這兩年,他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讓你感動,可感動不是愛情,拂弦,你問問你自己,你愛的是誰?”龐智走上前,板著我的肩膀,眼神中那種悲傷讓人心醉。

我差一點就被蠱惑,可惜,這個問題我問了自己太多遍,已經不需要再問了。我抬起頭,看著他,無比的冷靜。“龐智,如果嫁給你,你就會帶我走嗎?就像我們約定的那樣,走的遠遠的,隻做平凡的教書先生?”

龐智的眼中閃過喜悅,“當然,當然了!我已經在龍山腳下買了院子,我們可以去那定居,我當教書先生,你守著院子,生一堆的孩子。”

我笑了,笑的可悲,笑的釋懷。到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騙我。“大皇子,你走吧!”

“拂弦……”龐智一怔。

我推離他的手,退後兩步,“我愛裴三郎,因為他不會騙我,至少不會讓我過不喜歡的日子。龍山腳下?那裏我住不起,皇子的心已經裝了太多的東西,拂弦已經進不去了。我雖愚笨,可並不傻。真正的變了的人是你,也許你還喜歡我,可惜你已經不是拂弦的喜歡的人了。明日拂弦便會進宮跟裴三郎一起請婚。”

“你……”龐智的臉瞬間變了顏色,駭人的眼神讓我覺得那個記憶裏溫柔的人已經死了。他就算是裝的再像,也不是那個龐智。那時的龐智,是真心的想遠離是是非非,如今的皇甫智,大概隻有權利的欲望和占有的欲望最為強烈。

“哈哈哈,拂弦,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讓你嫁給裴三郎嗎?”龐智換了麵孔,亦或說是卸去麵具。“我從龍脈逃出來的時候就告訴自己,我要這天下所有人都臣服在我的腳下,我把世人虧欠我的都討回來,我要把給你傷害磨平,再給你加倍的幸福。拂弦,我不會放手,不會。”

“大皇子,你走吧。”同樣的話第二次說,隻多了些傷感,不再有心痛。//思//兔//在//線//閱//讀//

龐智的眼一眨不眨,我轉過身,不再去看。

院子裏靜了下來,似乎能聽見落花的聲音。我踱步岀府,不知不覺走到了占卜館的巷子,看著占卜館的牌子,不禁感歎,似乎大家都變了。

我沒有進去,隻看了半刻便出了巷子,裴三郎站在巷子口,向我伸出雙手。

我咧咧嘴角,眼淚就掉了下來。

“拂弦,一切都會過去,大不了給他一個天下。”他緊緊的抱著我,低喃著。

我搖著頭,這時候就想讓自己閉上眼,關上耳。

“明日,咱們去請婚。”我靜靜的說。

裴三郎歎了一口氣,“傻拂弦,不用去,陛下不會見你的。”

“為什麼?”

“太子沒有鬥誌,至多是個太平盛世。可龐智不同,他更像年輕時的陛下,聰明、有欲望、有野心。陛下根本不是要你嫁給龐智,而是要我效忠龐智。”

我不懂朝政,可是從裴三郎的眼裏我看出他不願意,至少不甘願。

他揉揉我的頭,“你的腦袋不適合想這麼複雜的問題,別想了。明日,我會去找陛下,你在家等我就好。拂弦,一切都會變的簡單,就像你希望的那樣。”

就像我希望的那樣?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希望的是什麼樣了!“裴三郎,我累了,咱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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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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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裴三郎做了什麼,看著姨娘笑盈盈的來送聖旨,我除了驚喜之外更多的便是不安。

三天,隻三天而已,陛下便改了主意賜婚,龐智也消失在我眼前,好似那個前幾日還深情不已放話說必須要得到我的人就那樣忘了自己的話一樣。

裴三郎說:大不了送他一個天下。可這天下,要怎樣的送呢?我想不通,也想不懂。

再不無心陪著爹娘嬉笑,我找了借口轉身出門,狗娃守在門口,從我回到皇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