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老二與鄭國公結怨之前分了家,從此荊家的事和他無關。風光也好,沒落一般,從此都是路人。”
“也順便給咱們擺一道。”易之虞補了一句。
荊照秋一笑:“說的也對。這是想老二和我們鬥起來呢。我們帶走了二小姐,他不來要人才怪。況且他目的不是老二咬上我們,而是我們和老二狗咬狗起來。”
荊照秋說完,才臉色古怪一下。不對,話說錯了,怎麼能說狗咬狗。他們又不是狗。
二小姐顯然知道點不一樣的東西。
她情緒平靜之後,抿了抿唇,在荊照秋身後看了很久,似在找什麼人。荊照秋覺得奇怪,主動問他。
二小姐說了一件事。她問:“那、那位和你一起離開荊家的大嫂呢?”
說完,像是怕自己說錯話一般朝易之虞看了看,顯然想到二人如今已經成親,突然提起什麼大嫂,萬一影響人家夫夫之間感情怎麼辦。
好在,易之虞並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她鬆了口氣,看來這位四——四嫂應該是個大度的人,不會那麼小氣計較。
荊照秋覺得奇怪,都多久沒人提過那時候的易之虞了,小姑娘怎麼想起這回事,便問:“你想說什麼?”
“我要說的事和她有關,隻想問問她現在還好嗎?”她記得是個挺倒黴的姑娘,人是真漂亮,是她見過最美的人。無論是她姐姐,還是懿貴妃,或是旁的什麼美人,都比不上半點她的顏色。
荊照秋便秘一樣的臉色看了易之虞兩眼才道:“好的吧,嗯,挺好的。”說完,還很是肯定地點點頭。
“那就好。”二小姐這才把她的話說完,她說,她曾不小心看到過……
說到這裏,二小姐徹底不說了,臉上露出羞紅,又是不好意:-)
如果荊照秋在這裏,或許就會說出明明幾分相似的臉上,他家的那位平日僵硬的臉上顯露笑意就會如如雨後彩虹般耀眼, 而這個人的笑意卻隻讓人覺出一種山雨欲來的濕冷。
“像他那樣的奸佞也會養出一個為父報仇的孝子, 不奇怪嗎?”
張之孝一瞬間覺得惱怒, 卻礙於對對方的忌憚,不敢發難,隻能打落牙齒吞到肚,忍了下來。
年輕男人大概也覺得再戲弄對方也沒什麼意思,終於說回正題。
“我可以幫你。”
張之孝眼中露出驚喜。
“一個月後,我會將你和我的人送進去,至於之後怎麼做,你自己決定。你不需要找我,有什麼事我會讓人主動找你。”
說完,年輕男人便下了樓,打了一把黑傘走進雨幕當中,濺起的雨水打濕他的衣擺,他卻渾然不覺。
荊照秋百無聊賴地看著屋外的雨勢,濕漉漉的環境總讓人覺得煩悶。他扭過頭,是易之虞正扶著啾啾學著站起來,算了算,已經八個多月大,別家的孩子早就會自己扶著床站起來,啾啾還像軟骨頭一樣,能趴著絕不坐起來。
荊照秋走過去,啾啾一見他就張開雙臂要他抱,荊照秋作勢不抱,啾啾的手臂舉得更高,急切得不得了。
“你都不會叫一聲爸,連個差不多的音都聽不到。”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什麼啪啪嗎嗎的音按理說是小孩能學的最快的音,荊照秋不指望爹這種需要發音技巧的音能突然從啾啾嘴裏蹦出來,一個啪的音都聽不到,也太失望了。
易之虞聽到這裏搖搖頭,他倒不如荊照秋這麼急著聽喊爸,孩子學說話晚也不是奇怪事,男孩子說話確實比女孩子晚一點。
就聽他愛咯咯笑,除此之外免開金口免抬金腿,也不知像誰。荊照秋覺得自己還算是個勤快人呢。
“你今天進宮是什麼事情?”荊照秋一邊逗小孩一邊隨口問易之虞,並不是很在意答案。
易之虞想了想,答:“是若依國使者進京的事情。”
“若依國?”荊照秋頓住,這個什麼國他在後世絕對沒聽過,也許是沒聽說過,也許是不存在。
“不是什麼重要的藩國,實力弱,以前依附於周圍的國家,現在依附於陳朝。此次進京,應該是為了上貢。若依國人口少實力小,但物產卻很豐富。這個國家有個別稱,叫沙漠珍珠。”
“沙漠珍珠?是綠洲?”荊照秋立刻明白過來。若依國的國土應該在沙漠中的某一塊綠洲當中,在整片死寂的沙海當中,像片世外桃源的孤島一般。
“對。沙漠之中有塊常年水源充足的綠洲,那裏很重要,要穿過沙漠就必須先經過這片綠洲進行補給,否則帶的物資很難支撐你走出沙漠。”
“都上供什麼?”
“那裏光照充足,瓜果倒是充足,每一次進貢的有大半差不多都是這些,新鮮的和製成果幹的都有,此外還有牛羊。哦,對了沙漠珍珠還真出產‘珍珠’?”
荊照秋覺得奇怪,那裏還搞水產養殖,水源也未免充足過了頭吧?
易之虞笑,才說出實情,其實那不是珍珠,而是一種會發光的叫夜明珠的寶石,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