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的視線變得銳利起來。
“但是你現在隻是寄宿在她身上的一縷殘魂罷了。”
被戳到痛處，墨雲鶴哼了一聲。
“那你之前不也是隻沒開靈智的兔子，還不是因為受到她周圍散發出來的靈力的影響才有了修煉的機會。”
白澤：“……”
這是被撿回來的那隻長得醜了吧唧的兔子？
他看向慕寒。
墨藍色長袍，束起一半的長發，著裝很素，可那衣擺似乎撒滿了星辰，發著細碎的光。
星辰……
是她最喜歡的啊。
而那隻兔子……
白澤現在能確定，慕寒真的是那隻兔子。
不過化形還長這麼好看，他表示嫉妒。
-
“你怎麼咬我呢……”墨雲鶴嘀咕著，將陣地轉移到兔子的脊背。
兔子背上的毛有些糙，但摸久了其實還是挺舒服的。
墨雲鶴盯著它那雙流轉著金色光華的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笑了出來。
“真是有意思……”
幾十年後。
“哎，聽說了嗎？遲蓮清君在找一隻兔子，據說是她的靈寵！”
“得了吧，那隻兔子我又不是沒聽別人說過，連靈智都沒開，就是一隻普普通通的野兔，長得還難看。”有神族不屑。
“而且，那清君之位她也……你眼睛抽風了？”
有神族對他拚命眨眼，似乎是在示意著什麼。
說話的那個神族轉過頭，隻見墨雲鶴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後。
她歪了歪頭，“我在找我的兔子，你看見它了嗎？”
“沒……沒有……”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職位來得不明不白的遲蓮清君有些可怕。
明明笑得那麼柔和，卻讓人無端生出害怕。
“好吧……”墨雲鶴慢慢從那人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風。
眾神族：“……”
怎麼感覺自己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以後還是不要招惹遲蓮清君了。
說不定哪天她下個黑手他們就沒了。
事後還能笑著替他們收屍。
哦不對。
據神界傳聞，上次她出手，那個魔族直接魂飛魄散了。
這要是套用在他們身上……
眾神瑟縮一下。
還是少招惹這個笑麵神吧。
墨雲鶴找到了她的兔子。
準確的說……是帶著她家兔子氣息的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縮成一團，身上裹著一件青色的外衫。
墨雲鶴：“？？？”
那不是她的衣服嗎？
“那個，你是不是冷了，要不要去我的宮殿裏坐坐？”她鬼使神差地蹲下詢問。
小男孩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那雙仿佛能映出細碎星辰的金眸……
墨雲鶴確定，這是她家那隻小兔子沒錯了。
不過，她記得那隻兔子並未開靈智，怎麼能化成人形？
她戳了戳小男孩的臉蛋：“跟我回去吧。”
也不等小男孩回答，她伸手將小男孩抱起。
身體一下子懸空，小男孩有些驚慌，隻好摟住她的脖子。
墨雲鶴意識一動，就到了鶴望宮。
小男孩看到鶴望宮的牌匾，臉色白了下，隨即將頭埋在她懷裏不去看。
墨雲鶴假裝沒看到他的動作，抱住他朝宮殿走去。
她走進一個房間，將他輕輕放到草木編織的吊床上。
“姐姐？”小男孩有些迷茫地看著她。
那是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墨雲鶴坐到一旁的靠椅上，眉眼含笑。
“你是怎麼化成人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