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頭上瞬間露出一對長耳朵，微微垂落下來。
墨雲鶴看著他，有些驚訝。
這是……化形不太穩定嗎？
“突然變成這樣的……”小男孩回答道，還小聲嘟噥一句，“長得跟姐姐不一樣，好醜。”
他自以為墨雲鶴聽不到後半句，因為他說得很小聲。
但是墨雲鶴聽到了。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你有名字嗎？”
男孩搖搖頭。
他才剛有了屬於自己的靈識，並沒有為自己取個名字的打算。
墨雲鶴上前摸了摸他的頭，為他幻化出一身墨藍長袍。
男孩坐在吊床上，長發披散著，衣袍的顏色襯得他皮膚很白。
她有些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作為名字，如果意義越重大，你的力量就會有更大的上限。”
小男孩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他就算沒有名字，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很強大。
他想拒絕，可是又感覺說不出口。
“今後，你的名叫寒，姓你可以自己決定。”
寒塘渡鶴影，冷月葬花魂。
他沉默一下，“慕寒。”
魅影迷離誰戀慕，月高憐見心中寒。
“那麼慕寒，”她笑了下，伸手抱住他，“歡迎回家。”
-
“你跟她不一樣。”
墨雲鶴突然笑了。
那笑有些張揚，讓慕寒愣了愣。
“我跟她不一樣？”
“既然我跟她不一樣，那麼當初你為什麼選擇旁觀她將我的殘魂吸收？”
眼角落下一滴淚。
她哭了。
“我明明跟她是同一個人，隻是性格不同，為什麼你們就要留下她而讓我消失？”
“我也想活著啊，就算我現在隻是一縷殘魂，我也想像個普通人一樣活著。”
“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