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帝啊……”音調拉長，他抬眸掃了一眼，“還真是個不容小覷的，這可是鏡之領域。”
“笙暖，你做得很不錯。”
無形的大手拍在笙暖的肩上，讓人想要不由自主地對麵前的人產生畏懼和臣服。
她順勢單膝跪下，一隻手放在胸前，用難以讓人人反駁的語氣道：“是笙暖自作主張將卿帝的存在抹去，但這也是一種提防，還請封大人三思。”
思緒放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封群麵上露出溫柔的笑。
鏡之領域，一切皆有可能。
雲袖殿。
“能增強神識和提高神力的靈果，你家小侍女倒是有點能耐。”視線掃過桌上兩盤顏色豔麗的果塊，墨雲鶴笑了笑。
“是啊，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呢？”嘴上這麼說著，羅凪卻是暗中觀察著另外兩人。
慕寒沉默著沒有作聲。
封群：“？”
這兩人反應都如以前那般，並無什麼不同。
雖然在座的幾位反應沒有什麼異常，但並不代表這其中沒有什麼聯係。
“小封，你哥呢？”在幾人在場的寂靜中，墨雲鶴開了口。
雖然說這是幻境，可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比如驚鴻神女，一直叫她阿鶴，而腦海裏的那位卻始終不肯告訴她悅神叫什麼。
再比如，那個擁有著一雙獨特金眸的夷天神尊，明明是個清冷的人，在見到她時卻笑得很好看，還露出一幅委屈巴巴的神情。
她承認，那幅表情確實讓她有所動容，不過理智還是在的，於是狠心拒絕了他的請求。
以及，那些突然出現在腦中的信息，某天晚上做的夢，還有……見到慕寒時心中泛起的漣漪。
是的，每次一見到這個神尊，心髒就會沒有緣由地加快速度跳動，她整個人也會緊繃起來，好像麵前的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哥哥？”封群有些疑惑，似乎是在想她為什麼會問這個，片刻後才答道，“哥哥應該在蓬萊殿休息吧，悅神大人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她搖頭，蓬萊殿，蓬霜殿，還真是親兄弟啊。
慕寒看向看起來有些苦惱的青衣少女，她嘴角帶著笑，但卻並不是真的。
他心裏微微歎息，果然是她啊。
“我還有些事要做，就不多打擾了。”話音剛落，封群就消失在了原地。
“嗯？那我也走了。”墨雲鶴抱了一下羅凪，還朝墨藍長袍的人揮了揮手，“小冷，神尊，有空再會。”
直到她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內，羅凪都還沒反應過來。
她這幅樣子，倒是有些像她剛見到她的那些時候了。
慕寒收回視線，一臉冷漠，“這些切好的靈果確實如那個侍女的那樣，能夠增強神識和提高神力。”
“隻是這裏麵蘊含著很細微的一種力量，食用了就會成為一個傀儡，失去自主意識。”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大門外一眼。
“阿鶴剛才吃了一塊……”聽到這話，羅凪開始擔心起來，卻又很快釋然，“不過，她可不是這麼輕易能被掌控的人。”
“嗯。”慕寒應一聲，“剛才她問到了封陸。”
羅凪想了想，“是有些奇怪……”
他微微一笑，“能讓她注意到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簡單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