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很美，美到讓人難以形容，卻是包含了對一個人的所有信任。
隻是愣了一瞬，羅凪便反應過來，這兔子平時看著一幅清清冷冷不問世事的樣子，隻要是關於阿鶴，哪怕是隻有一點，凡是威脅到她的，他全部都會暗中鏟除這些可能。
阿鶴喜歡他嗎？她曾經這麼問過，並不是想象中淡淡的否認或承認，她的回答有些模糊。
“喜歡嗎？說不定呢。”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希冀的光。
有時她會希望阿鶴和慕寒在一起，有時候卻又不希望。
就在羅凪在發呆的時候，慕寒卻在回憶著過往的種種。
在童話世界因為被製服而有些惱怒的她，被他手中匕首刺進胸膛複蘇的她，被他拉入夢中幻境冷笑的她，以及那個……在後來嘴角總掛著清淺笑容的她。
不管是哪幅表情和麵容，都是她，全都是她，是他所喜歡和仰慕的她。
“夷天神尊，請問您的白日夢做好了嗎？”羅凪一臉無奈地看著不知道進入什麼狀態的神尊，說話是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些嘲諷。
就算她看不透這個人，也能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嘖嘖，眼中的光這麼強烈，帶著滿滿的幸福感，估計是在想她家阿鶴了，不愧是他，說到關於她的話都能走神。
“怎……”慕寒突然回過神，似乎是意識到什麼，臉上的表情恢複到和往常一樣，“驚鴻神女，本尊先走了。”
羅凪朝他擺擺手，“走吧走吧。”她可不想再多看到他，畢竟每次這個人來都不會說什麼好的。
還想試圖拐走她家阿鶴？哼，阿鶴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
蓬萊殿。
“哥哥。”進了大殿，封群有些乖巧地叫了一聲。
原本臉色有些陰沉的封陸看到他，立刻變得滿麵笑容，可能這就是傳說中京劇的變臉大法。
“小群，過來坐下。”他拍了拍身邊時刻備好的長椅，“進展如何？需不需要哥哥幫你？”
封群搖頭，他才不要靠哥哥幫，一切都要靠自己才行。
封陸露出無奈的表情，長歎一聲：“你啊……”
暗處有個身影一閃而過，封群注意到時，隻看到一片粉色的裙角。
眼神微微一暗，他卻沒有說什麼。
“哥哥，今天我去雲袖殿了。”封群湊近了一點坐。
封陸笑著摸摸他的頭，“你不是三天兩頭往雲袖殿跑嗎？”
＃論我家哥哥的拆台技能點滿＃
他抓住身邊人的手臂晃了晃，“你知道我去的路上見到誰了嗎？”
“見到誰了？”依舊是滿麵的溫和笑容。
封群撇撇嘴，果然是親哥，就算配合一點都感覺他是知道些什麼的。
廢話，封陸當然知道了，畢竟綿竹過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連著其他的都彙報上來了。
“是鶴望宮的風颯，他說了幾句話，倒是點醒我了。”封群摸著下巴，將風颯告訴他的那幾句重複一遍，然後開始盯著自家哥哥，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風颯……他可不記得幻境中的風颯會說出這種話。
這麼想著，封陸腦子裏快速過了一遍之前綿竹說的細碎事情，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是出了什麼變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