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年元君。”見到她的人都微微點頭。
光年也一一點頭以告訴他們自己聽到了。
迎麵走來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人,“曦年元君。”
她微微一愣,隨即回一個笑容,“蒹葭大人。”
雖然他與其他人一樣,都叫自己的封號,但還是感覺有些奇怪,就好像他並不是這樣的一般。
在蒹葭即將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突然道:“站住。”
聽到她聲音的蒹葭腳步頓住,卻沒有轉身,“曦年元君有什麼事需要與在下談?”
光年心中了然,是了,他從來都不會再她麵前自稱在下,也不會叫自己曦年元君。
這個蒹葭是假的。
發現了真相之後,她卻又陷入了疑惑,如果這裏是假的,那為什麼自己沒有一開始就發現?
論製造幻境,她算是祖宗,而她已經在這裏待了有段時間了,怎麼可能會有自己不能及時辨認出來的幻境?
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令人沉醉其中,而這個夢,卻又是那麼真實。
是夢靈?
不,光年很快否認了這個可能,夢靈編織的幻境隻能用在夢境中,而自己當時卻是……
等等,自己進入這個幻境之前是在哪裏來著?
她第一次發現,這個幻境居然能夠封鎖她的記憶,讓自己難以發現其中端倪從而掙脫。
目的,是想要困住自己?
“蒹葭,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光年嘴角漾著笑,淡到幾乎察覺不出來。
聽到她的話,蒹葭依舊笑著,“那在下應該是怎樣的?”
“……”她沉默一下,“你看,這就不太像你。”
“如果是蒹葭,他不會在我麵前自稱在下,也不會叫我曦年元君。”她的眼裏閃著光,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那個溫柔的男子,地位崇高卻不拘禮節,也不會輕易地責罰別人,他對任何人從來都是溫柔以待。
雖然溫柔,卻也不會過界,給人造成一種不好的印象,這就是他。
隻是後來……
想到這裏,她歎了口氣,“你不是蒹葭,這裏隻是幻境而已。”
“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替代不了真的。”
對於這點,她深深地知曉,偶爾想念他時,自己也會造一個假的出來作為對過往的懷念,但卻沒有他在時的感覺。
所以,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不可能變成真的。
“這樣啊……”身邊的‘蒹葭’慢慢笑著,“那麼,小光年希望我這樣對你說話嗎?”
這回光年是真的愣住,不過卻也隻是一會兒就恢複原狀,“你有自我意識啊?這笑可真是假。”
小光年,還真是許久沒聽到過的稱呼了呢,真想念啊。
“這隻是個分身而已,小光年要是願意,我立刻回來陪你。”蒹葭低低地笑起來,似乎是因為她的反應。
光年:“???”你托馬在逗我?拿一個分身在幻境裏好打發人是吧?!
“小光年,裝正經可不適合你。”大手撫上她淡金色的發絲,輕輕揉了揉。
由低沉的嗓音訴說出來的話語,像是一首美妙的樂曲,美妙悅耳。
她微微鼓起腮幫子,看起來有點生氣:“別摸我頭。”
明明是個長相明豔的成熟美女,此刻卻像個幼稚的小孩子一樣,看起來反差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