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發抖。
王賓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一樣壓在蘇媯身上,他右手緊握著把長劍,身上穿著絹布甲,長發金絲攢珠冠子玉簪導,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
“你是要去找我嗎?”王賓攤開雙手走向蘇媯,他笑的很溫和:“我來了。”
蘇媯知道,這個男人越是笑的溫和,就說明他的殺機越重,他本該明日才到蘇府,此時拿著劍來,想必是知道韓度 回京的消息了。
“他快 回來了。”
聽了這話,王賓眼皮明顯地一顫,他看著女孩滿是溫柔地說那個他字,心裏燃起的妒火都快將自己燒滅了,我有哪點比不上一個男寵的兒子!
王賓勾唇一笑,他直勾勾地盯著蘇媯,淡淡說道:“六幺出去,我和她有幾句話說。”
六幺像護犢的母雞一樣,忙擋在自家姑娘身前,她警惕地瞪著王賓,一動不動。
誰知王賓隻是嫌棄地瞟了一眼六幺,他慢悠悠地拔出長劍,劍尖在地上劃出呲呲的聲音,直讓人打心底發寒。
蘇媯輕輕地拍了拍六幺的肩頭,微微一笑,柔聲道:“出去把門帶上,你放心,我一定會在這兒等公子來。”
等公子來。
曾經,月兒會因為他和芷郡主多說了幾句話,會不吃不喝地鬧,隻有他哄了才肯進食;曾經,月兒會拉著他的手,去太液池的看荷花,她的小臉嬌嫩的好像荷花的花瓣;曾經,月兒會一聲聲地叫他哥哥;
……
門被六幺關上,王賓 回神,難道曾經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不,不是這樣,我的月兒隻是和我賭氣,時間會忘了一切傷痛,她還是我的小公主。
王賓伸手將蘇媯攬入懷中,他的下巴抵在女孩的頭頂來 回磨蹭:“我就知道你不會推開我,你心裏其實還是愛著我的。”
懷裏的女孩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隻是冷笑:“不推開你,是因為你手中有劍,我怕你傷了我。”
王賓身子一顫,他大手緊緊地鉗住女孩的肩膀,彎腰直視她的眼睛。她的眸子很漂亮也很冷漠,隻是這眼裏,已經沒有他了。
“哈哈哈哈!”王賓忽然緊緊地將蘇媯緊緊地抱在懷裏,他不甘心,為什麼要等他徹底的愛上這個女人的時候,才知道她根本對這愛不屑一顧。“要不,我殺了你吧。否則,我無法放你走。”
門忽然被踹開,蘇媯木然地扭頭,然後笑靨如花,他 回來了。
韓度瞧著裏麵的畫麵搖頭冷笑,他轉身將門關上,淡淡道:“想殺她,你問過我沒有。”
王賓推開蘇媯,他瞪著韓度的背影,忽然手腕發力,一劍刺了過去。
蘇媯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隻見韓度仿佛背後長眼睛似得,他轉身用右手雙指夾住劍尖,暴喝一聲,竟硬生生地將長劍折斷。
王賓不甘心,他棄劍赤手空拳和韓度對打,隻是一兩個 回合,就被韓度給撂倒在地。
這才是我的大英雄,他總是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為我點亮一盞燈。蘇媯笑著上前,她不由自主地拉起韓度的手,溫暖的觸覺, 回來了。
地上的王賓瞧著那對神仙眷侶似的男女,他掙紮著站起,笑的邪惡而殘忍:“叔侄倆挺好的呀,王某真是大開眼界了。”
蘇媯聽了這話,仿佛如夢初醒般放開韓度的手,誰知卻被韓度反握住:“是不是叔侄都和你這個外人沒關係,王兄,皇上可憐意國公,特意吩咐本王暗中幫襯著點,你一定要幹涉?”
王賓聽見皇上二字,這才恢複了些神智,他壓低了聲音湊近道:“你知道她有孕吧,皇上雖然現在寵幸你和你舅舅,可你離她太近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