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

永遠忘不了薑鑠一手拎著被嚇傻的默兒,一手用劍指著父皇的屍體狂妄地大笑:“李鄣,你的兒孫就這點尿性,我要是你,早都被氣死了。”

不知不覺間,蘇媯竟走到了太液池邊。湖上白霧橫生,雪花落入水中立馬消失不見,女孩站在湖邊往下看,她看見水波裏蕩漾著自己的影子,搖搖晃晃,好難過。

當年,太液池是大明宮最繁華的地方,因為隻有在這裏,才能坐船去長寧公主居住的鳳台。而現在,太液池邊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是啊,都隨著一把火,給燒的幹幹淨淨了。

“你是哪個宮的宮女,想尋死嗎?”

一個冷冽又頗帶威嚴的男聲忽然在背後響起,蘇媯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是薑鑠!

“不許過來!”蘇媯呼吸有些急促,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遇到薑鑠。

怎麼辦,薑鑠會不會認出我,我現在要不要趕緊跑掉。

腳踩雪的聲音嘎吱嘎吱地響起,他要靠近我了,怎麼辦,怎麼辦。

情急之下,蘇媯怒道:“你是聾子嗎?我都說了不許你過來。”

腳踏雪的聲音戛然停止,雖然那人沒有再往前走,可蘇媯仍能感到無形的壓力將自己包圍。

“你不是宮裏人,你是哪家的”

“我是不是宮裏人幹你什麼事!”因為太過緊張害怕,蘇媯的聲音帶了些哭腔,女孩手在袖子裏攥地緊緊地,她急的直跺腳:“你走,走,我不想看見你。”

“嗬。”身後的薑鑠輕笑了聲,他的聲音沒有方才那般嚴肅了,甚至帶了點詼諧:“你知道我是誰麼?竟敢趕我走。”

蘇媯頭稍微往後側了點,她用餘光看見薑鑠並未著龍袍,隻不過穿了身最尋常的絹布甲,他雙手朝後背著,有如天神般站在雪地裏。

“你是太監。”蘇媯就是想諷刺薑鑠,方才的那種緊張懼怕稍微緩了些,女孩高傲道:“我是貴人,你不能惹我。”對,我李月華是公主,你薑鑠是臣子,你本不該惹我。

薑鑠忽然噗嗤一笑,他又往蘇媯站的位置走了幾步,仿佛故意挑釁一般。

“你站住,不許往前走了。”

男人笑而不語,繼續前行。

“你再走,我就跳進去了。”為什麼你們都要將我逼的躲無可躲,我隻是一個什麼都沒了的女孩啊。

撲通一聲,薑鑠沒想到那個張狂的女孩真的會往下跳,她究竟是誰,好像很害怕被自己看見似得。

水從四麵八方灌進口鼻,火辣辣地嗆得嗓子難受。那夜逃出大明宮,也是在水裏。蘇媯看見自己身上穿的紗飄在眼前,伴著氣泡飄飄繞繞,煞是好看。

在失去意識前,忽然有一隻手伸到眼前,紗和黑發像水蛇般纏繞住那隻手,從此兩個人的命運便羈絆在一起,誰也掙脫不開誰!

蘇媯被薑鑠強拉 回岸,嗆了些水,女孩咳嗽的厲害。

“我是老虎嗎?你為什麼怕我。”

蘇媯凍得直發抖,她將頭低垂,水珠子一滴接著一滴從頭發上往下掉。

見這個奇怪的女孩不說話也不抬頭,薑鑠再好脾氣也忍受不了了,他用一根手指強將抬起女孩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她。

柔美的麵部輪廓,沒有半點瑕疵的皮膚,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撲閃,這樣一個嬌弱仙子,簡直就是男人的天敵。

薑鑠見女孩緊緊地環抱住自己,她好像被凍壞了,嘴唇都開始發紫發顫。

“別碰我!”蘇媯打開男人脫自己衣服的手,慌亂地往後挪動。那夜在含元殿,薑鑠像野獸一樣撕了自己衣裳的情景,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