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真麵對她時,竟不知所措了。男人慌忙將眼睛閉上,裝作熟睡,心跳的好快,終於到這刻了。

“你!”女孩怒不可遏的聲音忽然響起:“薑之齊,你這個禽獸!”

蘇媯隻感覺頭暈暈的,模模糊糊間,她察覺到有人用腿緊緊地纏繞著自己,還不住地吻她,輕咬她的鎖骨,她還以為是紀無情,誰承想起身一看,竟然是薑之齊這禽獸。

“你起來!”瞧見薑之齊嘴角噙著笑裝睡,蘇媯心裏的火氣更大了,她不由分說地照臉呼了這男人一巴掌,狠狠罵道:“別他娘裝了,紀大哥呢?”

紀大哥?哼,他早都掉下深淵喂魚了。薑之齊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眼睛,他伸了個懶腰起來,扭頭瞧見一臉怒色的蘇媯,亦驚道:“怎麼會這樣,我們昨晚喝醉酒,做了什麼?”

“你還裝!”蘇媯用被子捂住胸口,她四下尋自己的衣裳,赫然發現衣裳早都被人撕爛了。

“原來我們,”薑之齊低頭羞赫一笑,他左手附上女孩的肩,滿目柔情:“七娘,昨晚辛苦你了,再睡一會吧。”

辛苦?蘇媯低頭一看,果然,身上有好多嘬痕和齒痕。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隻記得昨晚被這男人猛灌了幾口酒就 回上房了,當時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紀大哥呢?”蘇媯現在最怕被紀無情看見她這樣,好不容易才有了片刻幸福,難道老天真的容不下我?

隻見薑之齊從褥子底下拿出封信,這男人歎了口氣交給蘇媯:“無情昨晚撞見咱們酒後做那種事,在門口放下這封信就走了。”

“走了?”蘇媯一把搶過信箋,她不相信,絕不相信。女孩慌忙打開薄紙,上麵字不多,寥寥幾行:【七娘: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對不起三爺。既然你們又在一起了,那祝你們幸福。你以後好好跟三爺過,他沒了右手,你多照顧他。別找我了,我本就不配有家。珍重。無情字】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你們又在一起了,我何時和薑之齊在一起過。紀無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放棄報仇跟你走,你卻送我這封信?不可能,我不相信。

蘇媯什麼也不顧了,衣裳不能穿,她就裹著被子衝出去。腳踩在雪上,真的好冰,雪花融化在身上,更是徹骨的寒。紀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說過要一輩子寵我愛我,你說你要帶我走出仇恨,你說月兒的家沒了,你會給月兒一個家。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打開大門朝外望去,除了千山暮雪,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了。他,真的走了嗎?

女孩癱倒在雪地裏,她感覺自己又 回到了那年含元殿絕望的雪天,所有人都不要她了,她隻能一個人責問蒼天,為什麼要這麼對無辜的我,我有什麼錯!

淚砸進地上立馬消失不見,一滴一滴將雪融化。忽然,蘇媯瞧見地上出現一小攤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女孩慌忙用手掃開周圍的雪,她驚訝地發現這樣的紅滴還有很多。

這是誰的血,是紀大哥的嗎?

不知是寒冷還是太過驚心,蘇媯此刻竟清醒了不少,她仔細 回想著從昨天到現在發生的一切。昨天傍晚吃飯的時候還未下雪,自己 回上房時也未下,而看這積雪的厚度,應該是後半夜開始積起的。而這血滴,是滴在地上後才被雪掩埋的,那就說明……

“七娘,快起來,你怎麼能坐到雪裏呢?”薑之齊一手抱著金子,一手往起拉蘇媯,他還有個殺手鐧,那就是孩子。你這賤人舍不得男人,難道還能舍得孩子?

外麵的空氣自然比不通風的屋裏強過百倍,一股濃鬱的酒味飄蕩在周圍,蘇媯她抬頭一看,果然見薑之齊抱兒子出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