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意不去。”

張甫明連連作揖:“夫人折煞老奴了,我王去長安前交代老奴,讓老奴 回國輔佐六尋公主,老奴這就該 回去了。”

“那……”蘇媯不由得往前走了幾步,她有好多話,好多疑問想問張甫明,可……

“三夫人仁善,老奴真的不礙事。”張甫明眼裏滿含淚水,可終究也不敢落下,隻得強笑道:“我主子雖有本事,可終究不能一條道走到黑。老奴願鞍前馬後,為老主子、少主子鋪好退路,隻希望主子在遠方能照顧好自己,沒事的時候看看月亮,也就當想起老奴了。”

這話在眾人聽來,仿佛是十裏先生在表對歸塢王父女的忠心。可蘇媯知道,這分明是張甫明在對李月華說。

“先生大義,你的主子全都懂。”

還能說什麼,隻能就此作別。她絲毫不懷疑張甫明的能力,五年前被薑鑠從長安逼走後,他就在歸塢國開辟了另一番天地,如果沒猜錯,他是想在歸塢國發展勢力,以備日後崛起之需。

蘇媯歎了口,張甫明的心·

薑之齊沒理蘇媯,陰沉著臉徑直走到楞神兒了的金子跟前,指著土豆絲和蘿卜花,冷冷道:“你切的?”

“是。”金子一向怕他父親,低著頭小聲 回答,他不時地朝他母親忘去,希望得到救助。

薑之齊對兒子這種套路爛熟於心,所以直接將蘇媯給擋住,接著訓斥金子:“說,你什麼身份。”

“您兒子。”

“那你爹我是誰。”

“您是皇子。”

薑之齊臉色更不好了,嗬斥道:“你是我兒子,應該喜歡做什麼。”

“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用功讀書練武。”這話說了太多次,金子都有些不耐煩了。

誰知薑之齊看見兒子的憊懶樣,氣不打一處來,從門後頭操起掃帚,先重打了兩下解氣,冷冷道:“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服氣嗎?”

金子生性倔強,他小嘴一撇,咕噥道:“什麼皇子,我才不稀罕,我就喜歡做廚子。”

“什麼?”

薑之齊氣的吹胡子瞪眼,他高高舉起掃把,喝道:“如此胸無大誌,看我今兒不打死你這不爭氣的孽障。”

蘇媯見薑之齊要動真格了,忙跑過去攔住:“好好說話,怎麼就動起手了。”

“七娘,你沒聽見麼,這畜生竟然說他想做廚子!”薑之齊往開推蘇媯,瞪著金子,氣道:“你別攔我,今兒我要好好教訓這臭小子,打醒他!”

“不行!你敢當我的麵兒打我兒子!”蘇媯廢了好大勁兒,才從薑之齊手中奪過掃帚,她雖然一向反感薑之齊的非打即罵,可今兒這男人說的不錯,金子確實不務正業。“你先別急,讓我來問問他。”

蘇媯將掃帚扔到一邊,她輕輕撫去兒子額頭滲出的冷汗,可憐見的,真被他閻王似得爹給嚇著了。

“兒子,娘問你個話。”

“嗯。”金子一向跟他娘親,臉上的害怕之色登時消了許多。

“你為什麼想做廚子。”這也是蘇媯不理解的,兒子樣貌是極好的,人又機靈聰明,怎麼就喜歡了個這,這,這伺候人的營生。

“因為,因為我看見大家吃我做的東西很高興,心裏就比吃了蜜糖還甜。”

“下作!”薑之齊一甩袖子,鐵青著臉走過來,用手指狠兒點了下金子的腦袋,厲聲道:“他們有什麼資格配吃你做的東西!”

蘇媯白了眼薑之齊,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