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碗筷,捏起碎布片:“也就是說高大人死在自己的床上?”
蝶城點點頭:“應該是。”
——
吃過早飯,景淵和蝶城便匆匆趕到高府,他們將碎布片和高大人的被子對比,果真匹配。
景淵分析道:“這也就是說高大人在床上遇害,然後凶手抬著屍體從高處拋落,再將屍體拋入河中?”
蝶城認同:“對,就是這樣。”
他們從房間出來,四處張望,蝶城卻起了疑問:“從房間裏出來,也沒有高台可以拋落屍體?況且這裏離護城河不遠,護城河旁邊的地勢也並不高聳?”
“護城河?”景淵忽然想起前幾日抓到的小偷小方,當時小方渾身濕漉漉。
蝶城戳戳他問:“景淵,你在想什麼?”
“走,我們去監牢。”
——
他們來到縣衙大牢,獄卒帶他們見到小方。
見到二人,小方輕瞥一眼,話語極其冷淡:“你們來幹什麼?我在監牢裏老老實實,可沒做過什麼犯法的事!”
景淵問:“小方,我問你,當日你是如何進到高府的?”
見小方默不作聲,獄卒向他吼道:“大人問你話,你沒聽到嗎?”
景淵想想說:“小方,隻要你告訴我們,我們會酌情考慮提早釋放你。”
小方興奮起身:“真的?”
景淵對他重重點頭:“說話算話。”
“就在城東護城河旁有個隱蔽的通道,那條通道直通高府後院的一口枯井,順著井繩爬上去就可以了。”小方嬉笑著問:“我告訴你了,你們提早多久釋放我?”
“小方呀,”景淵憨憨一笑,“我現在就想放了你。”
小方滿眼放光:“真的?”
“可惜,這裏不歸我管!”說著,景淵便和蝶城快步離開大牢。
小方氣得大吼:“你怎麼可以這樣!”
獄卒喊道:“別喊了,再吵吵,多關你十天半月!”
小方立刻安靜下來,蜷回陰暗的角落。
——
曹雲喜回到敬事房飲茶歇息,隻見一太監低眉垂目,有意避開路人,四下張望無人後,便鬼祟地進到曹雲喜房間。昂首間,青顰柳眉下,雙眸盈盈,卻隱約多出幾分淩厲。凝脂華潤的肌顏,細細看去,居然沒有胭脂花紅的點綴,活脫脫一束清水芙蓉,怎會是一位太監?”
“連翹,事情辦的如何?”曹雲喜開口問。
連翹回:“放心吧,公公,一切穩妥,明晚就能運出京城。”
“聽說最近司徒淩風查的緊,要及早行動,以免夜長夢多。”
連翹輕輕點頭。
曹雲喜輕蔑一笑:“看來我是高估了新機營那群孩子的能力,高文書死了那麼久還沒查出凶手。”
連翹說:“公公,此人不宜久留,要不要盡早解決掉?”
“做事情要動動腦子,如果他死了,不就將新機營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我們身上了嗎?”曹雲喜斥責道,“況且,他留著對我們還有用處。最近我們暴露的太多,太傅早就有所察覺,與其我們親自動手,何不借別人之手?”
“公公說的是。”
“現在我更想知道的是於千裘和洛湛到底什麼來頭,為何要與我們搶尹萬鈞?”
“他們不是為尹萬鈞手裏的一幅畫嗎?”
“一幅畫至於如此大動幹戈嗎?我一直感覺他們兩人並非普通的盜賊,背後一定還隱藏著一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