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咳、咳,停一停,我……咳、不是帕夏家族的人。”朱迪思的手不停的拍打胸口舒解著胸口的悶氣。
阿爾豐斯笑著搖搖頭。這種拙劣的謊言恐怕連月之心的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不是家族的人,又怎麼能葬在家族的墓穴裏麵?
“請讓我把話說完。”美女的氣息稍微順了點,也不管阿爾豐斯有沒有在聽,急急的說著:“我是來自布卡達大陸的祭司,躺在這裏隻是機緣巧合。如果不相信,可以把黑魔戒指放到我身上試驗。”
“喔,原來你的神也可以獲得負能量。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在塔隆沙漠之外還有巫王的存在?”阿爾豐斯在距離她三碼遠的地方停下,灼灼的眼神停在她的臉上,剛才那副裝出來的猥瑣表情蕩然無存。
“不,不,您別誤會,我可以從伺奉的神明那裏獲得光明的正力量,那些巫王根本不能和他相比。”這次朱迪思換用了敬稱。
阿爾豐斯心裏有幾分動搖,這話也許是真的,隻有祭司或者牧師才能使用重生術,但把木乃伊變成一個完整的人應該是聚靈術和重生術兩種魔法的混合體,雖然正負能量雜在一起會互相抵消,但也不能排除沒有人會同時使用這兩種能量。還有就是她知不知道古墓的出口?再賭一把試試吧,總比困死在這裏強。他摸出布包,捏著金屬環把戒指輕輕取出來,盡量避免碰到那塊黑水晶。戒指剛接近朱迪思的大腿,還沒碰到肌膚,鮮嫩的皮肉就開始幹枯塌陷,繼續變回了木乃伊那種灰白色,原來她成為木乃伊是因為這個戒指的關係,會不會是因為黑魔法的負能量約束導致她暫時性的失去生命?
正當阿爾豐斯思考這個問題時,朱迪思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膝蓋向他的下身要害處撞到。
阿爾豐斯沒有後悔的時間,他怎麼也避不開這一下膝撞,雖然她的力量看似還未完全恢複,但要害處中招可不是說笑的。他把身體稍微側了側,不避反進主動迎了上去。他十分清楚在打架中如何讓自己受到最小的傷害,畢竟這麼多年的流浪生涯不是白混的,這樣既能避開襠部被撞擊的可能,近距離下也會將對方的力量減到最弱。
朱迪思的膝蓋結結實實撞在阿爾豐斯左腹部。雖然勉強避開了要害部位,但驟然的疼痛也差點讓他閉過氣去。由此可見朱迪思的心裏也充滿了恐俱,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自然用盡力氣。
墓穴裏僅存的兩人都在互相算計,都想將對方置於死地。這種戰爭一點也不亞於戰場上千軍萬馬的撕殺。
阿爾豐斯並沒有馬上昏迷,這也是街頭鬥毆的好處,他曾經吃過無數人的拳頭,腿上臂上全是被狗傷的牙痕,他知道隻要挺過閉氣的幾秒鍾就能緩過勁來。
朱迪思由於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暫時也沒能力再次攻擊。阿爾豐斯拚盡最後一點力量,反腕搭在美女的手上用力一扯,利用身體的優勢把她強拉過來。他把腦袋一甩,“咚”,額角狠狠撞在朱迪思的眉心,一個大美女馬上昏在他的懷中。恐怕奧斯蒙德女士一生中也沒被人用這種方法對待過。
阿爾豐斯把朱迪思撞昏後再也無力為繼,兩人抱成一團摔在地上。過了好一會他才呼出口濁氣,把昏在懷裏的朱迪思推開。這女人可真夠陰狠的,出手就要命。他在考慮是要把戒指重新戴回她指上還是直接解決了她,就算是個普通的祭司,用魔法攻擊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拾荒者能夠抵擋的,更何況麵前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祭司,連巫王都未必會擁有的黑魔戒指居然戴在她手上,如果不是她本身的能力太過強大就是有無比尊貴的身份,能夠達到這個級別的人他想到就心裏發怵。
“劍有雙鋒,既能殺敵,亦能傷己。”這句話是吠木寫在書裏的話,就在阿爾豐斯舉棋不定的時候突然在腦中閃過。不錯,現在朱迪思是唯一知道怎麼出去的人,從她口裏套出來比自己瞎摸亂撞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隻是,她有什麼弱點?喜歡或者討厭什麼?錢財珠寶?光是麵前擺著的這些就比土還要多。權力?別人不把他當狗看已經很不錯了,這方麵當然沒辦法滿足她。男人?像這種女人大概不會對處男有太多的留戀。
女人絕大多數時候都知道男人想要什麼,男人卻在絕大多數時候都不知道女人想要什麼,這就是男女思維的巨大差異。
阿爾豐斯捉摸不透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了解一個陌生女人的心思的確很困難。他總感覺似乎有一個關鍵問題還沒有抓住,可具體是什麼,千頭萬緒卻無從開始,關鍵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