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大驚,不及細想,飛爪兜出,在武僧身上腰繞了兩匝,想將他摔離原地。他突然感覺有點不對頭,遊鬥了這麼久,對方的動作雖然稍微比自己慢點,也不至於連這種程度的纏繞都避不過去吧。他輕輕一拖,武僧的身體頹然軟倒,好像瞬間失去了反應。再仔細看時才發現那個武僧雙眼圓睜,還保持著出拳的動作,眼角卻滲出兩行血淚。
武僧被阿爾豐斯的內勁活活震死了,他雖然阻止了阿爾豐斯的身體動作,但卻阻止不了勁力的侵蝕,人可以有影,內力卻是無影的。
“老板,滲透勁?”韋伯眼裏露出羨慕的目光,他向上一扯手裏的繩索,武僧的屍體滾了幾滾,飛爪從他腰間脫了出來。
武僧倒地的瞬間,阿爾豐斯發現自己能動了,他點點頭,表示默認。其實他並不想下重手殺人,隻是心底深處那種對異能的恐懼,讓他不得不出手殺人。
奧帕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著氣,剛才它拚命掙紮了很久,隻落了一個徒勞的結果。
“我也知道滲透勁的練法,不過經過十多年時間也沒能將第一重力量集中到一起,恐怕這一生都無法練成了。”韋伯歎息著搖了搖頭,眼睛裏流露出的失望不是一點半點。
“你身上配帶的奇物多了點,我和道格拉斯身上都沒有任何輔助性質的物品。”阿爾豐斯笑笑,將心裏對殺人的不快掩蓋起來。
他對異能的畏懼就像以前對法術的畏懼心理,自己不懂法術,隻能靠速度進行貼身戰鬥,法術絕對是低速戰鬥人員的克星。但是法術使用之前要經過準備,使用時需要時間,這兩個致命的弱點他已經把握得很好,一些即時使用的法術也能避開,要是和法師單打獨鬥,他自信不會落在下風。
異能卻不同,和異能者戰鬥的過程中根本不知道對方會使用什麼方法進行攻擊和防禦,也無法對異能的動向作出判斷,這才是讓阿爾豐斯心存畏懼的真正原因。
“究竟有什麼辦法能對付這些異能者?和他們交手真是太吃力了。”阿爾豐斯好像在自言自語。
“其實異能也有先天異能和後天異能之分,先天異能是一出生就帶有了,就像瘟疫天生就會吐酸液的本領一樣,而後天的異能者是通過長期的艱苦修習得來,隻是,修習的方法我也沒聽說過。”韋伯從腰間解下一條草繩,露出傷心的笑容,“這條武僧腰帶不知道幫我渡過了多少難關,想不到它就是讓我無法進步的罪魁禍首。”他一抬手,就想丟到海裏。
阿爾豐斯阻止了韋伯的動作,他朝海中瞥了一眼,“物品是不分好壞的,因為它隻是在忠實的延續著自己的存在價值,使用者的態度才是決定的真正原因。就像刀一樣,既可以殺人,也能讓人活下來,但它隻是操縱在使用者的手上。還是留下來吧,隻要平時不過分倚賴就行了。”
“你想知道怎麼使用異能?”掃蕩的聲音響了起來,它這次倒很慷慨,同時讓三人都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對這個我有點研究,說穿了其實很簡單,因為大部分異能的使用歸根結底靠的就是意念力,而產生意念力的終端就是大腦。”
三人停下手裏的動作,靜靜聽著掃蕩的解說。
“異能可能在各個方麵都表現出不同的狀態,有人可以用眼睛進行類似法術的定身,有人可以踩影,有人可以在水裏長期呼吸,有人可以指揮物體的移動,更有人可以讓身體各個組織隨意變長變短,雖然表現的方式千奇百怪,但歸根到底都是由大腦產生的意念力在催動,而意念力的強弱則取決於精神的集中程度。”掃蕩不急不緩的解說著,“有人的鼻子像狗一樣靈敏,可以嗅到十裏以外的氣味,有的人可以和靈體溝通,其實也是潛伏在大腦深處的某一部分組織由於某種原因被激活,所以才會產生這種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
“比如說通過意念力控製皮膚和骨頭的生長,因此有些人的手指可以長到五尺,而自身卻不會有不適應的感覺?”韋伯問道,他可能見到過類似的情景。
“還可以咬玻璃嚼鐵皮之類的?”阿爾豐斯說的倒是親眼所見,小時候在月之心時不時都可以見到。
“不單可以控製自身的生長,還能改變容貌,造成類似易容術的效果,而且也不會產生使用某些法術後的不良後果。不過使用意念力最大的壞處就是效果和距離成反比,距離越近,效果就越明顯,遠距離的效果就比法術差得多了。我能控製的範圍也就在一百五十尺之內,超過這個距離就屬於感應形式。至於咬東西之類的就容易得多,唯一的要求就是改變人體的肌肉組織。短時間內用意念力變成另一種結構,這點通過嚴格訓練的人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