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沒有,隻是話音未落,他突然一個低頭,便將溫熱的嘴唇覆上我的,於是我一肚子的伸冤明誌的話來不及說,都被他吻得七零八落。

代溝,分明是代溝,不僅-_-!

兩千年前,妖帝不滿神仙統管三界,將妖精逼得無處容身,領著一幹妖精大鬧天庭,那一戰打得天地變色,生靈塗炭。

彼時我隻是個剛入仙籍的小仙婢,未能親臨這場浩劫,隻記得天庭議論紛紛,神仙們神色凝重,連銀河裏的星星們都躁動不安。

直到三個月後的某一日,天宮突然一片呈祥,陰沉了許久的銀河也發出五彩斑斕的霞光,四海八荒的神仙歡聚一堂,神仙們最終打贏了那場戰役,天君喜不自禁,大宴群臣,整整三日三夜。

一晃兩千年,天君依舊是那個天君,當年的妖帝卻不再是妖帝,他在寒潭裏曆練了一千八百年,也沒能再戰上顛峰,卻成了孤獨奮戰的道士。

如今,這些妖精聚集,又是誰下的集結令。

有人撓了撓我的後背,我驚訝地回頭,看見靈悟現了個影子在身後招呼我,好在樊天毫無察覺,我找了個借口,到了內室。

“丫頭,我剛接到天君號令,天地間怕是又有一場巨變了,你看看,是不是躲上一躲?”靈悟素日便是個老不正經的家夥,難得地正經一次,便如此嚴肅,嚴肅得讓我越發慌張。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神妖真的要再戰麼?除了妖帝,又有誰有此等號令天下的魄力?”

靈悟似有難言的苦衷,欲言又止。

“莫非明出又遁入妖界了?”我徑自猜測道,我這個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明出得罪了南如一家,暴露了身份,想靠做神仙這條路太過艱難,選擇回頭不失為一條捷徑。

靈悟搖了搖頭。

“丫頭,我是極不願應這場戰的,我家老婆子不日就要臨盆了,此番征戰,若有個好歹,留下他們孤兒寡母,委實於心不忍。你沒有攪和到這場戰來,我豁出命去保你太平,隻是希望你能多陪陪老婆子。”

我一把捂住靈悟的烏鴉嘴:“說什麼呢?你風華正茂,堪堪一個英俊*的老帥哥,還有幾萬年的光陰等你去照顧你家老小,何苦要把這麼艱難的差事交給我?我還指望他日我出嫁時能得你證婚呢,畢竟你喝了我那麼多好酒,哪能吃了我的又不替我辦事的?”

靈悟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若真有那日,倒好倒好。”

原來,天宮久未作戰,閑兵散將們這些年養得甚是肥碩,平日裏無聊隻通過銀河玩玩遊戲,談談戀愛,荒廢了不少法力。突然來這麼一下,天君難免有些慌亂,挑遍天宮,也挑不出個合適的神仙,有人便提議將南荒受苦的南荒大聖調來,當年那場戰便是他領著一幹天兵天將打贏的,況且這些年他在那苦寒之地,沒有一日不惦念著有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時時都在苦修仙術,法力已然大增。

哲習接了天君調遣,多年心願得償,對著東邊大哭一場,便攜家帶口回到天宮。哲習受了天君調遣的十萬天兵天將沒有任何異議,惟獨要求一個副帥。這個副帥不是別人,卻叫了老骨頭靈悟。

但凡打戰,皆分先鋒與主力,還有部分為援軍。所謂先鋒,往往十戰九死,簡而言之,為敢死隊隊員,靈悟不幸,接的正是先鋒的頭領。

所以難怪他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我聞言有些憤恨,天宮裏那麼多年輕的將士,何苦要為難一個從未打過戰的老神仙。

“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哲習了?”

靈悟歎了口氣:“那日老婆子想吃酸梅,我上天宮禦花園偷摘了幾個,恰好被其弧那小子看見了,他搶回我的梅子不說,還叫我要寫一份檢討書給天君。我活了這一大把年紀,什麼時候做過如此沒麵子的事情,難免衝動了些,就將那小子提起來揍了一頓。”

靈悟啊靈悟,如今你算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