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浪子回頭金不換,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和我家小姐?”清兒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李元被揪得嗷嗷直叫:“鬆手,快鬆手,耳朵要掉了!”
“清兒,鬆手。”徐悅如吩咐道。
清兒立刻鬆開了,站在一旁叉腰看著李元,氣勢洶洶。
“你如果還不說實話,我可不會再要清兒放過你了。”徐悅如道。
清兒聞言有些詫異。什麼叫“還不說實話”,難道這李元方才撒了謊嗎?
清兒沒有發覺,徐悅如卻是知道的,一開始,這李元見那陸少欺負自己和清兒時,抱著手顯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後來才忽然有了轉變。若說這事情沒有古怪,她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你家小姐真是聰明啊。”李元摸摸後腦勺,看著清兒。
“少廢話,快說!”清兒凶巴巴道。
這人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太蠢嗎,方才那幾下揪得隻怕還不夠狠吧?
“好,我說,我說……”李元生怕她又來揪自己的耳朵,“我……我是見你家小姐非同尋常,一定是世外高人,要是讓她親自教訓那些登徒子,未免太髒了她的手,所以才……”
“其實你是想知道,我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吧?”徐悅如挑眉一笑,戳穿道。
什麼非同尋常,什麼世外高人,說到底,不就是戒靈那一手奇異的功法,引起了這李元的好奇心,所以他才幫了自己。
李元一愣,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猜到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很簡單,你是撰寫師,對稀奇古怪的功法感興趣,是情理之中的事。”徐悅如說。
一句話,說得李元臉色變了變。
從來沒有人稱他為撰寫師過,那些攤主一個個見了他就像見了過街老鼠,恨不得人人喊打,而買他功法卷軸的,又都是些底層的弟子,嫌他要價太高,背地裏管他叫奸商。
“你說我是什麼?”他咽了一口口水。
徐悅如頓了頓,認真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是撰寫師。”
李元突然大叫出聲,那樣子高興得快要癲了:“我是撰寫師!”
“你當然是。”徐悅如點頭,她可不想讓這個人在大街上發癲,忙轉移話題,“對了,你是怎麼讓那些人都聽你的?”
“這簡單啊。”李元眉飛色舞道,“我撰寫的每一卷功法,末尾都有一行小字,上麵寫著練這功法的人,必須替我辦一件事,否則我就自廢丹田,讓他們的功法全部化為灰燼。”
“什麼?”徐悅如失聲道,“你將功法同自己的丹田相連?”
許多撰寫師都有一個隨身之寶,有的是不同尋常的獸晶,有的是難得一見的獸骨,這東西是用來給卷軸的第一筆灌注靈氣的,越是有靈性的東西,就越能使卷軸出眾。
哪曉得,這李元居然用自己的丹田作為壓軸之寶。
要知道,每撰寫一卷功法,這寶物的靈氣都會消耗一絲,而且無法恢複。難怪李元年齡比她大了許多,明明有靈根,卻仍是練氣初期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