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蘊被困在了一個陣法裏,周圍是洶湧的火焰,隨著陣法的運轉,皮膚上被火焰炙烤的感覺愈加強烈。
她也看到了前方被繩索綁住的長天,尤其是看到麵上有圖騰的黑衣人時,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了很多東西。
但這時明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謝流蘊對陣法並不是很精通,在山上學藝三年,她學的最多的是劍,尤其是她的九死劍法,學的是快,是一腔孤勇。
一開始入上玄門的弟子都要跟著講師學上玄劍,上玄劍分初階、中階和高階,學會初階劍法的弟子便可以進行真正的拜師儀式。
而謝流蘊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學會了初階劍法,在一次門派大比中得到玄清真人的賞識,成為他的關門弟子。
也是從那次拜師起,謝流蘊開始在年輕一輩中初露鋒芒,因為玄清真人出自關山閣。而關山閣的人都是每一代最驚才絕豔的人物。
“你還有一個同伴在哪裏?”那個麵有圖騰的人用嘶啞地嗓音問道。
謝流蘊沒有回答他,她提起手中的長劍,眼神沉穩,長劍裹挾著劍氣向烈火拭去。
“你既然決定學習九死劍法,那就記住,不管麵對什麼樣的境地,一旦出劍就絕不退縮。”
謝流蘊腦海裏響起師父的話,右手一揚,在熊熊烈火中劃出一條路,劍尖直指黑衣人。
同時,麵有圖騰者抬手朝謝流蘊揮去一掌,想借此將謝流蘊重新退回陣中。
然而謝流蘊仿佛沒有感覺一般,繼續向前逼近,而且更加迅猛。
劍氣與掌風相彙,然後劍氣破開了掌風,直指黑衣人,“嗤”一道血線於黑衣人臉上顯現。
緊接著謝流蘊就朝長天的方向而去,準備解開他身上的繩索,然而一陣沒來由地疼痛使得謝流蘊摔倒在地。
她趕忙運氣,卻更加疼痛難耐。
“你倒是有幾分本事,可惜你一踏進陣中變中了蠱,越是運氣越是疼痛難耐,即使不運氣,你的血液也會在筋脈中慢慢枯竭。”黑衣人笑了起來,臉上的那條血線使得他看起來更加詭異。
“告訴我,你另一個同伴在哪裏?”黑衣人朝謝流蘊走去。
“砰!”突然一陣巨響,霎時濃煙四起,而外圍的黑衣人卻被炸死,噴出一團又一團的血霧。
待濃煙過後,其餘的黑衣人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的首領正被謝流蘊拿劍指著,而長天已經被富貴解開了繩索。
原來謝流蘊和富貴向長天所在的方向趕去時,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拿出震天雷交給富貴說:“我總覺得這有可能是對方的陷阱,我們要不然分開走吧。你從我背後繞過去藏好,等我比手勢的時候你再扔出震天雷。”
謝流蘊因疼痛倒在地上時,偷偷向一旁躲藏的富貴比了手勢。
“嗬,還挺聰明的。”被製住的黑衣人卻不見有多焦急,他嘴裏喃喃念了幾句古怪的咒語。
謝流蘊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疼了起來,她極力握劍逼向黑衣人的脖頸,卻終是忍不住手一個顫抖,跌落在地。
“阿蘊!”
長天和富貴趕忙向謝流蘊的方向而去,卻被趕上的黑衣人團團圍住。
“蜉蝣撼樹,不自量力。”黑衣人冷冷地看了眼謝流蘊,對他們道,“把你們的令牌交出來。”
令牌!果然如此,長天瞳孔緊縮,心越來越冷。
黑衣人見他們三個都不說話,冷哼一聲,兀自念著一種奇異的咒語,謝流蘊發現原本裝在自己隨身空間裏的令牌朝黑衣人飛去。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人要搶令牌?那不是阿羽送給我們的嗎?他跟阿羽的死是不是也有關係?渾身僵硬的謝流蘊思索著,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血液已經開始枯竭,她的下半身已經不能動了。
而黑衣人手上握著令牌後,拿出一把黑色的短匕分別在三人手上劃過,三條血線分別從三人手上引出,滴落在各自的令牌上。
黑衣人的神色變得越來越興奮,令牌上那棵木涼樹逐漸被鮮血染紅,妖冶詭譎。
這時,謝流蘊感受到有風拂過臉上,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