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好,又被她哄了許多甜言蜜語,順帶著就在書房辦了事。

辦完事九爺走了,留夏金桂一個人係著裙子,眼珠子一轉就想出了一計,風風火火回去揪了趴在丫鬟身上努力的孫紹祖起來。

“你想不想要一房美妾,這回我是說真的……”

“你沒瘋吧,要死自個去死,別拖上我。”孫紹祖雖然是個色中餓鬼,可也沒有失心瘋。林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他哪裏惹的起,把自個的小命玩丟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你怕什麼,你隻要把事辦下了,有九爺在後頭給你撐腰,還怕林家敢跟九爺叫板嗎?”夏金桂得意不已,她可是奉了九爺的命令辦事,自然有九爺給她兜著。

“真的?”孫紹祖聽她這麼一說,不由心動起來。夏金桂說是嫁了他,這麼久連個衣角都沾不上,孫紹祖也不敢跟九爺叫板,這麼一想,補償他一房美妾,倒是應該的。

賈敏哪裏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又被人盯上了,正興致勃勃的跟老爺商量明年女兒的及笄禮。

“說是明年,但是黛玉的生日早,翻過年就是,眼看著入夏,算起來也不過半年時間準備。該做的衣裳,該打的首飾,都要預備起來。正賓要請誰才好,讚者倒不用愁,賈家的女孩倒多。”

絮絮叨叨一大通,倒難為林如海都聽了進去,還幫著出謀劃策,“正賓你若沒有合適的人選,交給我來辦就是。讚者聽聽女兒的意思,不拘什麼身份,隻要和黛玉關係好,就可以請了來。”

正賓要選德高望重或是身份貴重的婦人為好,賈敏心裏倒有幾個人選,可見老爺攬了過去,立刻閉了嘴。讚者一般是由閨閣好友擔任,沒出嫁的年輕女孩即可。

“我想過了,釵冠就用我嫁妝裏那隻白玉的,也是禦賜之物。再用西洋鏡的紅寶石新打一根五尾鳳簪,我看了匠人畫的圖,每根鳳尾上都鑲上寶石,再口銜一串紅寶石做的流蘇,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太過華麗。”

“無妨,姑娘家的及笄禮,本就該高調些。”林如海說無妨,賈敏自然興興頭頭的去打首飾。

除了鳳簪,又拿藍寶石和桃紅寶石打了兩套頭麵,又在銀樓定了一套珊瑚和一套貓眼石的,才意猶未盡的回來。的及笄之後,自然需要更多的首飾,都該先備下才好。

賈敏興衝衝沒兩天,又拉長了臉,不為別的,娘的侄兒,快要大婚的寶玉,竟然跑了。

早上帶了兩個小廝,說是出門聽戲,到了戲園子便打發了小廝在外頭等。左等右等不見人出來,進去一看,哪裏還有寶二爺的影子,兩個人傻了眼,屁滾尿流的趕回賈府報信。

賈母聽到消息就暈了,賈敏少不得趕回娘家,心急火燎不說,還要被王氏懷疑是不是隱下了寶玉的蹤影。兒子的心思,當娘的最為清楚,她第一個念頭便是寶玉是不是癡氣犯了,跑去林家。

賈敏見她如此,氣的一肚子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指著不陰不陽說了半天話的王氏罵道:“你自己養的兒子自己知道,我自己養的閨女我也自己知道。誰不知道誰是怎麼回事,看不上就是看不上,沒得看不上的人定了親反倒成香餑餑的事。你做的那些黑心爛肝的事我都沒找你算帳,在母親和二哥跟前一個字都沒露過,不要以為我是怕了你,在忍讓你。我是為母親著想,為榮國府著想,為宮裏娘娘的麵子著想。若單是你一個,我早幾巴掌甩過去,抽不死你個臭婆娘。”

當著二哥的麵,當真是一點情麵沒留。直接把王氏嚇的連連後退,暗惱她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留。又後悔自己不該招惹她,為了寶玉亂了分寸。

賈政瞪圓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