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代表著,她仍能牢牢掌控著兒子,即使兒子成親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也仍然是她手心裏的提線木偶,全然按照她的心意行事。
“你還有理了,逼著弘雲將收用過的丫頭嫁給莊戶人家,逼著弘雲不許接近月姨娘,你就是這樣當人媳婦的,還敢說自己沒有錯。”兆佳氏接二連連三被挑釁,再也忍不住,一口氣噴湧而出。
“什麼收用的丫頭,他收用了誰,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兒媳婦不知道?”黛玉攸的站了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臉驚疑。
兆佳氏有些後悔自己管不住嘴,這個丫頭若是沒有嫁人,她定是要主持公道把人接回來的。可是已經嫁了莊漢,她又不好再提這件事,不然弘雲成了什麼事,豈不是連城中紈絝都不如。
可話已經出了口,再也收不回來了,硬著頭皮道:“外人都盡知的事,你竟不知道,我說我兒沒人伺候,你還強辯。若是你好生使人伺候著,哪裏會出這種事。”
“兒媳婦的確不知,但既然今天知道了,這事便要查個清楚,不然兒媳婦頂著一個善妒的名聲不算什麼,憑什麼叫大阿哥擔上個刻薄寡情又懼內的名聲呢。”
兆佳氏沒想到,最後竟是兒媳婦不肯了了,非要將事查個清楚。她恨聲道:“罷了罷了,你們的事我再不管了。”
黛玉一走,當天府裏就傳開了,大阿哥在莊子裏收用了寶珊,卻因為懼內將寶珊嫁於莊漢,又將知曉內情的寶心打發給人家做了幹女兒。一時之間,各種流言沸騰起來,等兆佳氏知曉,竟已傳的滿府皆知,氣的她差點背過氣去。
“給我查,到底是誰亂傳的消息,是誰,是誰。”最後兩個字已是眥目欲裂。
“會不會是……”燕嬤嬤有些懷疑道。
“不可能是她。”兆佳氏立刻否定。
燕嬤嬤退下,挑了馨蘭給她當幫手。馨蘭小心問道:“到底嬤嬤和福晉剛才是在說誰。”
燕嬤嬤睇了馨蘭一聲,馨蘭立刻低下了頭,心中明了。但仍有疑問,“為什麼不可能是大少奶奶,這事是福晉跟少奶奶說了之後才傳開的。”
“此事關係到大阿哥的名聲,婆媳再有不睦,也不可能去傷害大阿哥。而且時間這麼巧,恐怕是早就預謀。”燕嬤嬤一說,馨蘭立刻恍然大悟。
“那我們要從什麼地方查起。”
“抓住一條線,挨個撥蘿卜,還怕拔不出來嗎?”燕嬤嬤冷笑,福晉多年管家,性子越發溫和內斂,看來這些人是舒服日子過久了,想來試試自己的皮夠不夠厚。
馨蘭點頭,知道燕嬤嬤是有意讓自己看看,身為兆佳氏跟前的大丫鬟,自從慶蘭嫁了人,她就被提拔起來。這是要帶她立威,以後也好撐起兆佳氏跟前的事。
“謝過燕嬤嬤點拔。”馨蘭不是個不知道好歹的,趕緊福身一禮謝過。
黛玉在屋裏搖著扇子,“是誰散布謠言,確定是她嗎?”
杏果一撇嘴,“不是她還有誰,一回來還沒給少奶奶請安呢,就溜到福晉屋裏告密。”
“她就不能給福晉請個安嗎,一定是告密。”白露逗她。
“怎麼可能嘛,她是什麼東西,想給福晉請安,福晉就要見嗎?不是告,福晉會見她?”杏果小嘴一翹,吧噠吧噠,說的起勁。
“福晉已經派了人去查,我們便不要插手了。”黛玉看他們玩笑,心中的盛怒也稍稍寬解。
“要是燕嬤嬤查不到,或是包庇她怎麼辦?”杏果第一個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