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將陳默拽住,“你發什麼瘋,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下個周就要把完整的標書交上,你不會準備翹班去找蘇沫吧。”
這話可不是玩笑,看陳默的模樣,杜仲心裏明白,這家夥八成是要去找蘇沫解釋的,雖然不知道這吻痕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看陳默的神情,杜仲也猜到裏麵大概有什麼誤會。
隻是蘇沫性格內向,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竟然都沒有和陳默吭一聲,如果換了自家的那位,自己一定會被打破頭吧。杜仲這樣想著,心裏倒是先打了個冷戰。
隔了半響,陳默終於冷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打電話給秘書把下午的會議都推掉,又開始為上午的會議做準備。不用說,今天的會議對陳默來說有多麼難熬,如果不是杜仲幫忙遮掩,陳默恐怕免不了因為走神而耽誤事情。
即使如此,大部分人也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大家默契的推進了會議的速度,總算趕在中午十二點鍾的時候,搞定了這一切。
散了會,陳默安排好了後續的事情,就匆匆往外走去,半路上卻被沈靜攔了下來。
這次的會議,因為仍然是和沈靜合作的項目,所以對方也早早到了陳默的公司,參加這次的會議。此時,女人站在陳默麵前,微微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
“這麼著急,不會是因為蘇沫吧。”沈靜輕笑著說,大咧咧地模樣,表麵上倒真如同一個普通朋友一般,開起了陳默的玩笑。
陳默無奈地揉揉額角,點了點頭,“昨天和她吵架了,所以今天想給她一個驚喜,順便賠禮道歉。”
“哎,蘇沫真是幸福啊。”沈靜眨眨眼,“現在像你這樣貼心的老公實在不多見了呢。”
陳默不置可否,隻是微微欠了欠身,示意自己趕時間,隨後大步流星地走掉了。他又不是傻子,略一思索,便想得出那道該死的吻痕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的那場飯局,本就是沈靜做東,請了幾個公司的高層。也不知是不是他們串通好了的,席間不停地勸陳默的酒。陳默擋不住,很快就喝得有些迷糊,胃裏翻騰地厲害,正巧沈靜在那家酒店常年包著一個房間,陳默便先到那裏休息一下再走。這一休息,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醒來時,沈靜就站在他身旁,溫言換他回家,他並未多想,踉蹌著離開了房間。如今回憶起來,唯一可能搞鬼得,也隻有沈靜一個而已。
陳默從小朋友不多,沈靜算是一個,他並不想為了這樣的小事和對方翻臉。何況在事業上,沈靜畢竟給了他不少幫助,而感情上,陳默篤定,隻要他解釋清楚,蘇沫一定是會信他的。
懷著這樣的心思,陳默驅車前往蘇沫的咖啡廳,正是吃飯的鍾點,“沫沫以默”裏雖不吵鬧,卻也是賓客滿座,伴著如水的音樂聲,人們低聲交談,偶爾有餐具相互碰撞的聲響,既不顯得過於安靜,卻也不是吵鬧的地方。
此時正是忙碌的時候,蘇沫和幾個服務生一直不停地招呼客人,點餐上菜。陳默便悄悄找了一處角落坐下,點了一份牛扒飯,隨便吃著。
來這裏的顧客大多數是附近的上班族,過了中午一點,人流漸少,蘇沫這才突然發現,陳默竟在這裏。
她下意識地放下東西,走了過去。陳默吃飯從來都是慢條斯理,動作優雅,從容不迫,若有閑情逸致,單純看他吃飯也會是一種享受。蘇沫端了一杯蜂蜜柚子茶過去,遞給陳默,隨後坐到他身邊。
“你胃不好,飯後喝一點利消化的東西,對腸胃比較好。”
“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咖啡。”陳默無奈地回答,卻還是乖乖地將玻璃杯接了過去。
一時間,兩個人竟又是無話了。
“怎麼突然跑過來了?”終究,是蘇沫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來和你道歉了。陳默在心裏想著,嘴上卻說道:“我想你了。”
這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蘇沫笑了起來,“不是今天早上才見過嗎?”
“那不一樣……”陳默低聲說著,仿佛是一聲歎息。他有些歉意的伸手握住蘇沫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掌幾乎可以把蘇沫的小手徹底包裹起來,溫暖的觸♪感從皮膚裏滲出來,讓蘇沫覺得心頭一熱,一時之間,聲音竟然就這樣哽在嗓子裏,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對不起……”陳默突然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脖子上的這個印記,昨天晚上我隻是喝了些酒,絕對沒有再做其他的事情,以後也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蘇沫,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等這次的項目完成,我不會再和沈靜再有合作。”
蘇沫微微皺了皺眉,並不說話。
“蘇沫?”見對方半天沒有答話,陳默越發沒了底氣,有些焦躁地將蘇沫一把抱進懷裏,“蘇沫,蘇沫,別這樣,是我不好,以後絕不會再有了,我不會再讓自己喝醉了。”
猝不及防的貼近陳默的身體,蘇沫可以聽到對方隆隆的心跳聲,震耳欲聾地在自己的耳朵旁邊躍動,竟然讓她多少有些安定人心的意思。
“少在這裏花言巧語。”蘇沫撇撇嘴,從陳默懷裏掙紮著坐起來,伸手點了點陳默的頭,“先說清楚,那道痕跡到底是怎麼回事?”蘇沫帶著些許興師問罪的口氣,卻明顯的讓陳默鬆了一口氣,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