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嗎?”
她笑起來,有些悲涼,“因為爹他愛他的表妹,你的娘親!每一位夫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你娘的影子。你知道嗎,他們都說你長得和表姨一模一樣,爹怎麼會不疼你!”她的聲音裏,有恨亦有怨。
我逃也似的回了寢宮。原來,原來是這樣,爹爹,是真的疼我呢。他,真的死了。我,真的要和那個害我家破人亡的人在一起嗎?我快要瘋了!快被那所謂的幸福和莫名背負的仇恨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突然變得患得患失了呢,因為白承風甚至從來沒有給過明確的暗示他為何要如此待我,這莫名的寵愛,是屬於真正於又詩的吧,我到底算什麼?
對著窗子發呆,白承風在我身後站了許久我都未曾發現,“又詩好像有煩惱啊。”“我轉頭衝他一笑,沒有啊,胡④
我看見那小和尚呆呆地看著我們的背影。塞給他的紙條有兩個,大的包著小的,大的上寫著讓他把小紙條送給南榮府大公子南榮子桓。
“大師。”我走進大師廂房,那老頭還是拽拽的不站起來行禮,我倒覺得有個性,不畏強權,更提升了他會幫我的可能性。
“王妃此次來不知有何事?”希望大師能夠幫小女子一個忙。”“哦,說說看,老衲定當盡力。”“我想見一麵南榮子桓。”他有些詫異地看著我,複而笑了:“及時行樂。”
我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卻先將一名小沙彌叫進來,吩咐了兩句,就揮揮手讓他出去了。
約莫半個時辰,無上一笑,弄得我莫名其妙,卻推門進來了個人,南榮子桓?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來了?見我疑惑,無上笑笑道:“我讓知行念唱‘驅魔歌’,他們還在夢靨裏呢。”這麼厲害?!
“兩位施主閑聊,老衲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再叫醒我,說著就閉上了眼睛。我一驚,連呼吸都沒了?“詩兒不要慌,是龜息大法。”見我慌慌張張的,他不禁一笑,嚇死我了。
我順了口氣:“子桓,你有沒有辦法幫我離開皇宮?”我開門見山地說。他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目光直視我。我有些無奈了:“有那麼奇怪嗎?”“為什麼要離開?他對你不好嗎?”含著心疼、質疑和淡淡的期望。
“想來大家都知道的,我隻能活到十八歲,我不想把最後的一點歲月浪費在宮裏。”“不會的,詩兒會好好的活下去。”他強作鎮定,語氣裏還是會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嗬嗬,不管能活多久,我都不想要再待下去了,所以,希望子桓能夠幫我。”
我期待地望著他,他盯著我的眼許久,久到我以為他會拒絕,突然笑起來,伸手撫撫我的頭:“好。”心下一動,真的可以嗎?“不過此時需從長計議,我會想辦法送信去‘棲花宮’。”
“那樣很危險的。”說實話,一來真的擔心他的安危,再者,若這次事情敗露,下次想跑就更難了。“詩兒放心,我會盡力的。”
他輕輕拉過我的手,我下意識地掙紮,他眼中有難堪,心痛和許多複雜的情緒,但卻仍是笑道,“我定護你周全。”
天色不早了,南榮子桓起身要離開,走至門邊,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中有太多的心痛與不舍,我不自覺地撇開眼。
等人走了,我回頭看了看那個閉眼端坐的無上大師,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睡著了呢。“大師,醒醒,大師。”我輕輕推推他,他睜開眼,環顧了一圈:“走了?”“恩。我打擾大師也很久了,今日之事實在感謝大師相助,又詩感激不盡,又詩告辭了。”我起身離開,身後響起來無上大師頗具玄機的話語:“施主,你鳳格已定,無論去哪裏都是一樣的。”他是暗示我無論逃到哪裏都會被抓回來嗎?
倚窗而望,月色幽然,再五日,就是我的大婚了,那日回來至今也有七日了,卻不見南榮子桓有一點動靜,難道他在騙我?
突然窗台上落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我定睛一看,蝙蝠?我嚇得跳開,口中的一聲尖叫被手掌強壓回去。等我平靜一些,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見蝙蝠聖上綁著什麼,伸手縮回反複幾次,好容易才摘下紙條。
“事情已經備妥,必將詩兒送出白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