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詩作何想?”去墨鸞吧,還真有去找楚辭的一天啊。我顫顫巍巍地將紙條綁上它的腳,它像是知道一般,撲身飛走了。“不知是誰這麼變態加有才,竟然想到用蝙蝠送信。”我看著它的小身影讚道。

今天天氣很好,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二姐更不願意出門了,我今天連哄帶騙,犧牲三件衣裳,終於把她弄出棲花宮了。

在禦花園裏的湖邊停下,和二姐靜靜地坐著,對著一片清亮泛起波光粼粼的湖麵,二姐該怎麼辦?帶她一起走嗎?可是自己是否逃的掉還是個迷,而且以後自己死了,誰來照顧她?

留在皇宮裏吧,她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錦衣玉食,卻要為她討些保障,宮廷,太過險惡。突然,二姐手指著湖上的一片荷葉,口口聲聲地叫著蓮子。“二姐想要蓮子?”我笑問。她天真地點點頭,“好,又詩給二姐摘蓮子。”我,將長長的裙擺係在腰間,還好今日穿的的短短的外套。

挽起袖子,剛一隻腳踏進水裏,就被侍女拖住:“皇後娘娘,萬萬不可啊!”“沒事,水也不深,隻摘幾個蓮蓬就上來。”她還是搖著頭,手未曾放開。

“是想掃本宮的興嗎?”我臉已經沉下來了,語氣卻是淡淡的。“奴婢不敢。”她撲通一聲跪下。“起來吧。”

我沒有回頭,向湖中心走去,水涼涼的,很舒服,我彎下腰,摘了幾個蓮蓬,轉身笑著舉起來給二姐看,她也高興地一個勁地拍手。我遮住日頭,這樣的日子,怕是最後幾天了吧。

回到宮中,眾人見皇後濕噠噠地回來,均是驚訝不已。我想拿出二姐手中的蓮蓬,她卻抓得很緊。“二姐,我們做蓮子羹吃可好?”她一愣,隨即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我將蓮蓬遞給一旁的宮女,“去讓膳房做成蓮子羹。”“哦,又詩要吃蓮子羹嗎?朕也要。”我一愣,最近他剛剛登基又加上大婚的事,可謂是忙得不可開交,我也可以乘機避開他些,畢竟我要離開了,終是負了他。

“當然有三哥的份了,嗬嗬。”二姐跟著宮女回自己的殿裏去了,白承風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我伸手去接,他卻不給,笑著道:“先去沐浴吧。”說著將衣服遞給一旁的侍女,有些脅迫意思地逼我去洗澡。

將整個人沉入池底,溫熱的水籠著全身,舒服極了,心下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樣的高級待遇,怕也是快享受完了。不禁笑起來,原來,我也是漢奸型的人啊,子金銀珠寶麵前會投誠的。

頭發濕漉漉地就出去了,反正我也隻能擦這麼幹了。白承風走過來,接過我手裏的毛巾,一點點地擦拭著,動作輕柔。我一下子僵住了,或許心裏開始有些後悔了吧,可是,不能心軟,千萬不能心軟啊!

“又詩怎麼了?扯到頭發了嗎?”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道。“沒有啊,可能剛洗完澡,吹了風,會有點冷呢。”“那就多穿點衣服。”說著拿榻上的披風裹住我。

我打了一個哈欠,“三哥,我想睡覺呢。”順勢就向床上倒去。他一把拉住我:“頭發濕著不好。”說著拉住我的手,一股熱熱的氣從指尖直到心底,就那麼一會兒,頭發已經幹了,原來傳說中的用內力幹發是真的。

扶我躺正,揉揉我的頭,“醒了就可以喝蓮子羹了。”他踱到書桌前坐下,開始批閱奏折。

我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睡過去了,睜開眼,發現白承風托著下巴,目光平靜無波,隻是直直地盯著我,突然將我拉進懷裏:“再過三日,又詩就是我的新娘了呢,這是真的嗎?”他語氣中,竟有淡淡的不可置信。

自信如他,也有這麼沒把握的時候嗎?我伸手抱緊他,什麼也沒有說,我怕現在有些顫唞的唇,會出賣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