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一臉英氣,可怎麼養出那麼個女兒呢!我無限鄙視地瞪他一眼,收回目光,見墨淺吟正看著我,我皺眉道撇開頭,他道:“怎麼,染染討厭他?”我隻淡淡道:“教女無方。”
藍雀來的還是上次那位大將軍,孟奇威,藍王新晉的嶽父,話說這好色的藍王終於娶了個震得住場的女人,就是這孟大將軍的小女兒孟緋。孟緋看似溫柔,其實手段雷霆,這烏煙瘴氣的藍雀後宮總算撥見了點陽光。
再提那楊素芝,也算是白鷺後宮實質上的女主人,對我倒是狠,這白鷺後宮也沒見她打理得多好,三五不時就有新人進去鬧場,我每每聽說,也極度痛快。
墨淺吟不喜歡客套,隻道了句“願賓主盡歡”便放任大家吃喝。墨淺吟又不似白承風頗具正氣,這個人邪邪乎乎的,也沒人剛上前敬酒,場麵破屋額搞笑。
一群翠衣舞姬魚貫而上,聽說是朱啟國君特意帶來的,看那朱啟國君臉色白得跟唱戲的一樣,我就覺得好笑。
或是白鷺那場大婚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總有股不安。突然,一名不起眼的伴舞,疾步向墨淺吟這裏襲來,從腰間掏出一把軟劍。
還沒走上十步,砰地一聲飛出老遠,一群舞姬頓時拔刀的拔刀,偷襲的偷襲,場麵一下子陷入混亂。趕來的侍衛裏,竟有人倒戈,或是一早便混入其中的,墨淺吟拉著一邊緊張無比的人兒。
他知道她第一次出逃便是趁著亂,更知道第一次出逃,她幾乎付出生命的代價。她手心微涼,他用內力緩緩地讓她暖和起來。有他在,又有誰傷得了她?!
墨淺吟這廝,竟然穩坐釣魚台,我急了,掌間卻傳來一股暖意,我抬眼望向他,他微微一笑,很是能撫慰人心。
凡是想接近我們的人,無論敵友,都被彈飛三丈。我不禁感歎,墨淺吟,你到底還是凡人嗎?!
這群倒戈的侍衛見無機可乘,能逃得逃,逃不掉的也就自刎當場,而那一群翠衣舞姬,卻不肯停手,一直拚殺到死前最後一刻,場麵有些悲壯。
等到最後一個翠衣女子倒下,跟著跪下的,還有那朱啟國君。“哼。”墨淺吟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可是私下寂靜無聲,這一聲,便顯得尤為重。
“墨王明鑒,這群刺客絕不是我朱啟國人。墨王明鑒啊!”我看著墨淺吟的眸色從剛剛起便是緋紅,現在更是轉深,怕是真會胡亂誅殺,這朱啟雖是小國,可到底是一個國家啊!“墨淺吟,今日我們大婚,不易亂開殺戒。”我低聲衝他道。他凝著我,突然一笑:“好。”她說,我們大婚。
“你先下去吧。這事,孤自然會查清。”墨淺吟一掃袖子,那朱啟國君磕頭謝恩,急急退至一邊。
私下已經響起些聲音,說這白王大婚也是宴遇刺客,樂王後卒,墨王大婚,又是遇見刺客,雖商王後無事,可這宴上見血,畢竟不太吉利。
“主子,宴上還去了另一撥人,屬下查實,是白王派去的。”那藍衣男子倚在軟榻上,端著一盅奶茶,唇角溢著爽朗的笑:“商王後這奶茶,還挺好喝的。”他看一眼低眉順目的屬下,笑道:“要不要嚐嚐?”將杯中遞給他,屬下一凜,惶恐道:“屬下不敢。”
“怎的不退下,還有話說?”他又抿了一口,似是料到一般,悠悠道。“屬下不明白主子為何去湊這個熱鬧。那墨王不好惹。”
“哈哈…”他笑出聲來,搖搖頭道,“樊,你知道本殿最討厭什麼嗎?”“主子最討厭無趣。”“這就對了。那孟緋將本殿後宮這塊戲台子都給拆了,本殿還如何看戲?自然,要尋些新的樂子了。二王奪珠,哈哈,多有意⑨
“今夜開始便要為主上解毒…共要五日,才能除清。”落秦今日因著撞衫的可能,忍痛換下紅衣,一襲黃色衣衫的他,似乎英氣不少。“知道了。”我淡聲應下,想了想,盯著落秦,微微一笑道:“落秦,墨淺吟解完毒,我會不會馬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