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羞恥,挺著將軍肚,理直氣壯,“您剛不是都看見了麼,”辛夷攤開手,“我手受傷了,幹不了這些了。”
辛柳瞟了一眼已經僅剩幾條淡紅印子的手,也不說話,隻是直直地看著辛夷。
辛柳不愛教育人,有時候如果真的生了氣,也隻是看著你,那眼神就像帶著個鉤子,讓你躲都無處可躲。
辛夷訕訕地放下爪子,在衣服上擦了擦,“這……爹您的藥膏太有效了。我剛剛的手多麼觸目驚心、令人發指呀,抹了您的藥膏,這沒多久呢,竟然都好了。”
辛夷抬起自己的爪子,對著太陽,做虔誠狀,“爹,您的藥真是太厲害了,哎呀,世間怎麼會有如此神藥。真是天賜神藥啊!”
辛柳失笑地搖頭,冷漠的表情維持不下去,他對這女兒真的沒有辦法。
彈了一下戲精閨女兒的額頭,“看把你皮的。”
辛夷揉了揉額頭,也不管這地髒不髒,直接在她爹身邊一屁股坐下。捧著臉說:“爹,這醫學真是博大精深,源遠流長啊。”
其實,她還是很喜歡跟著她爹學醫的,就是每天起早貪黑,她怕自己未老先禿。
想起上輩子因為精神異能,禿頭禿得頭頂一根毛的樣子……辛夷肥嘟嘟的身子板就是一顫。
辛柳點點頭,示意辛夷接著往下說。
小屁股扭了扭,往爹爹的身邊靠了靠,腦袋往他手臂上一靠,抬起眼,“醫學是門持續的專業,我覺得吧得從最基礎的開始學起,這學習也是個徐徐漸進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
最基礎的簡單,總不會再學到晚上了吧。
“您看,”辛夷指了指滿院子,“您不能一點基礎知識都不教給我,就讓我種地……不,培育藥材吧。”
辛夷眨眨眼,意圖用眼睛說話,“我這也不懂藥材的生理習性啊,您剛剛不是也說了,我把珠子參的生長環境條件都搞錯了麼。您就不怕我把您的寶貝藥材都給毀了啊?”
辛柳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你說的不全無道理。”
辛夷眼睛一亮。
“我那些藥材確實太珍貴,若都交予你,弄死了那損失都太嚴重了。”
辛柳歎了口氣,將腳邊的一個小花盆抱起來,“就說這血藤,這是我花了五年才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就這麼一株花在別人身上都要一百兩銀子。若是讓您毛手毛腳的,弄死了,可不就可惜的了麼。”
“什麼!”
辛柳轉臉,就見他那財迷閨女兒的臉都要杵到血藤上了,眼睛亮得驚人。
辛夷吞了吞口水,把眼睛從那血藤上撕下來,“爹,您說這血藤值多少錢?”
辛柳抿唇,把忍不住翹起來的嘴角往下壓了壓,“一百兩啊。”
看了看閨女兒,辛柳想想,又說:“黃金。”
“你說啥子?!一百兩黃金!!”辛夷發出財迷的呐喊。
辛夷這下看血藤的眼神不再發亮,而是發綠了。
把血藤小心翼翼地從親爹懷裏拿過來,摸了摸它綠中帶著點紫紅色的經脈,“金子,金子啊,我的天啊。”
辛夷愛惜地摸了又摸,突然抬起頭,“爹,我覺得種地……不,幫您培育藥材挺好的,真的!”
辛柳忍住笑,故作為難,“可是……”
瞟了一眼閨女忐忑的小表情,辛柳說:“可是我們福妹剛剛不是說自己不懂藥材的生理習性,還沒有學會如何種植藥材麼?”
辛夷:“……沒有我可以學啊爹爹,爹你有書對不對,我看我看。”
她現在就差沒有把愛財寫在臉上了。
目的已經達到,辛柳捏了捏渾然不知的閨女的肥臉,“我們福妹真的想要先學種植,不先把黃帝內經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