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應該在家多陪陪我們嗎。”
“父親說的對。”辛灝說。
“得了得了,”程含章笑著給丈夫夾了一點小菜,“知道你這個做大哥的吃醋了,快吃飯。”
辛灝扭頭看著妻子,說:“我是認真的,他們還未成親,秦郡王就常常來找福妹,影響不好。”
程含章看看丈夫,“……我們之前也不是這樣?”
“這哪能一樣,”雙標的辛灝說:“我們那是發乎情止乎禮,而秦郡王呢。”他那次與阿爹在大門口蹲著觀察時,可是親眼看著時恒一看見他妹妹就抱上了,還不是他時家的人呢,就敢上手抱。阿爹的臉當時就綠了。
“不行,我得給恒哥兒找點事情做。”辛灝自言自語,得到老父親辛柳的雙手支持。
程含章與蕭湘如對視,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無奈,微微一笑。
不過讓秦郡王知道他們家女孩兒不是那麼好娶的,也挺好。
時恒還不知道大舅子在想法子整自己呢,一身紅色錦袍的他正蹲在街角看著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的福妹。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紅衣,想與福妹呼應,可今天的福妹不是福妹了,是神棍。
看那一身破破爛爛的衣裳,比趕走那討厭的林千帆那天穿的還破。
“福妹,”時恒動了動發酸的腿,輕聲湊到她跟前,“福妹,你沒錢了給我說……”
“你想啥呢?”辛夷撚了撚粘的假胡子,“還有離我遠些,我現在是男子。你這樣,在別人眼中會以為咱兩龍陽之好,我現在好歹也是知名的神棍。”
時恒默默地往後移了幾步,走到一個偏僻的牆角,抱著雙膝注視著裝男人的福妹。
為什麼搞神棍要找這麼個偏的地方,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尊貴的秦郡王隻能怨念地蹲著。還不能與福妹說話。
辛夷把扛著旗子插進土裏,懟了幾次沒懟進去。蹲著的時恒默默地走過來,將旗子一下子插/進土裏,然後又默默地回去蹲著。
辛夷頓了頓,將旗子上寫著算命的一麵理了理,然後坐下,拿著一把諸葛亮同款的羽扇,故作高深地撥著翹翹的胡子。
今天辛夷沒有選擇曾經經常去的地方,而是在城東一處不起眼的步行街角落裏支攤兒。
營銷在任何時代都管用,因為辛夷神出鬼沒,不愛錢財,許多人都認定她是真正的高人。她尋常出入的地方都有人等著,這次有哼哼在,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隻能帶著哼哼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京中人誰人不知秦郡王?
所以隻能委屈一下時恒了。
辛夷坐在椅子上,東看看,西望望。好吧,這裏人煙實在太少,等了這麼久竟沒有一人。
時恒東張西望地瞅了瞅,也不蹲著了,直接走過來,坐在辛夷身邊。
辛夷看了他一眼,不等她說話,時恒就說:“又沒人。”
辛夷一噎,往旁邊挪了挪,給時恒留出點空間。
時恒嘴角一勾,默不作聲地往辛夷那邊移了移,近距離看著福妹今天的妝。
福妹生得白皙,卻不是玉器帶著冰冷的白,更像是珍珠,尤其那淡淡的粉色,就像一顆鮮豔欲滴的水蜜桃。
現在水蜜桃被不知什麼東西給糊了一層,粉嫩的肌膚變得暗黃發黑,因為五官過於秀麗,她還給自己劃了幾道猙獰的疤。嘴唇上兩搓小胡子平添了幾分猥瑣滑稽,整張臉就那一雙明亮含情的桃花眼能看。
“福妹,”時恒小聲地與辛夷說:“我覺得你以後可以去做間諜了,看你這張臉醜的……”
辛夷一記眼刀過去,時恒話鋒急轉,“但還是能隱約看見你的傾城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