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沉下臉來,“宗人府替皇上辦事,可不得你了。來人,”男子大喊一聲,幾個挎著大刀的男子跨門而入,不顧婉晴的掙紮將其拿下。
“不,你們不能……”婉晴幾乎是被人給拖著走的,出了院門,她就看見原本被她叫出去打聽消息的侍女被幾個官員壓在地上,侍女吃力地抬起臉來,哀求地看著她。
“你們……本妃是上了玉碟的側妃,你們這麼做就不怕王爺回來跟你們算賬嗎!”
“是本王放他們進來的,”安郡王邁著大步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冷著臉的郡王妃,兩人皆還穿著進宮前的衣裳,因為匆忙,衣裳上都有了褶皺。
“王,王爺。救救妾身啊,妾一直在王府裏,怎麼可能去行刺呢!”
安郡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不打算與她多狡辯,“事到如今,你還狡辯!如果你有冤屈,那也不是找本王,宗人府會查清真相,到那時,你是否冤枉,自有定論。”
安郡王妃惡狠狠地看著婉晴,辛夷把她的身體狀況盡數都與她說了,若不是發現得早,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想到自己因為這個賤人差點沒有資格做母親,安郡王妃就恨她恨得牙癢癢,若不是顧忌到郡王爺的顏麵,安郡王妃現在就想上去撕了這女人的麵皮。
“王爺都說了,宗人府會還你一個公道,側妃這是不相信王爺嗎?”郡王妃說。
婉晴怨毒地看著郡王妃,宗人府那是什麼地方,她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進了宗人府還能完整出來的。
郡王妃看到婉晴的眼神,一頓,然後眼神發狠道:“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若不是父皇點名了要審問你,本王妃還想與你好好算一算我們的帳!要不是我運氣好,遇到了貴人,恐怕還會真如了你的願。婉側妃,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婉晴瞳孔一顫,怔怔地看著郡王妃恨毒了的眼神,知道了,她知道了。
婉晴失神地轉了轉視線,對上安郡王冰冷的視線。
安郡王將王妃拉回來,這裏還有宗人府在,他不想自己府裏的醜事被衣裙外人看笑話。
“婉晴,”安郡王說:“本王會讓李側妃撫養婉兒,婉兒也會記在她的名下,你放心去吧。”
婉兒是婉晴與安郡王的女兒。
婉晴一愣,知道安郡王這是放棄自己了,哭喊道:“王爺,妾身錯了,求求您替我求求情吧。婉兒不能沒有生母啊!”
安郡王厭煩地揮了揮手,宗人府的人點點頭,將哭鬧不休的婉晴硬拖出了府。
宗人府的那些手段招數,婉晴還沒有將刑罰受夠就全數招了。
辛夷看著手裏婉晴的供詞,其中就包括她與宸妃設計謀害他們之事,微微愣神。
“福妹,”時恒見辛夷拿著那信已經在那坐了半個時辰了,走過去給她披上披風,擔憂道:“這是怎麼了?”
“婉晴在宗人府裏咬舌自盡了。”婉晴是自小被嬌慣著長大,何時受過那等苦,竟在牢獄裏自戕。咬掉舌頭根本不能痛快的死去,婉晴是被斷掉舌頭湧出來的血給活活嗆死的。
婉晴一生追求富貴榮華,沒想到竟是這種死法。
時恒輕輕地揉著辛夷的肩頭,沉吟了片刻說:“這是她罪有應得。”
“這上麵寫了,婉晴的毒藥是從林千帆的手裏拿到的,林千帆人呢?你怎麼不曾與我說過?”辛夷抬起頭問。
“與你說什麼?說你那白眼狼徒弟想要謀害你的性命嗎?”
“當初我瞧她就是個禍害,你舍不得殺了她,我如你的願,將她的手筋挑斷,嘴毒啞,沒想到卻因此讓她恨上了你。”時恒歎了口氣,“這一次,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