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池以歌笑盈盈地答,“我手冷,就想躲躲手。”

小騙子,從哪兒學來這些花花架子,病房裏始終開著空調,冷了誰也不會冷著她。不過麼……他還挺受用的。

男人像隻被擼得舒坦了的大貓,嘴上哼哼唧唧地不肯承認,可他要是長了尾巴,隻怕這會兒正在屁股後頭晃啊晃的搖得正歡。

“季錚。”女孩子的聲音甜得像是摻了蜜,她戳了戳男人有力的臂膀,“你把手挪一挪。”

季錚堅定道:“我不!”

他覺得現在這個姿勢就挺好的,剛剛好能把他的小姑娘完完整整地罩起來。

池以歌無奈道:“可是……你壓到我的頭發了呀。”

季錚:“……”

季錚:“……哦。”

男人沮喪地蹲到了一邊,正當池以歌猶豫剛才自己是不是不該說得那麼直白,要不要過去逗逗他的時候,他又默默的挪了回來,將手放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懊惱地問她:“疼不疼啊?”

池以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季錚一臉嚴肅地補充道:“要是疼的話,那就讓我來親親你好了,我家祖傳的止疼方法,親一親就不疼了。”

池以歌:“……”這位先生,您說這話您自個兒聽著不虧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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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環境就是布置得再好,到底沒有自己家裏舒服,池以歌一早就有了要出院回家的心思,奈何季錚怎麼說都不答應,非得讓她多住一段時間,把身體調理好了再走。

等池以歌終於回家的時候,已經到了十二月多,季錚車裏暖氣開得足,他又給她專門備了條暖乎乎的小毯子,池以歌窩在他的副駕駛上,幾次差點睡過去。

戳戳不能被帶去醫院,池以歌就把家裏的鑰匙托付給了季錚,好給戳戳喂飯喂水,定期帶出去遛遛彎。門剛一打開,戳戳就屁顛顛地衝到了池以歌腳邊,圍著她蹦躂個沒完,嘴裏汪汪地叫著,一跳一跳地想要主人抱抱。

池以歌這幾年來還是第一次跟戳戳分開那麼久,當即眼眶一熱,彎腰把戳戳抱進懷裏,掂了掂分量,倒是比她總之前還沉了不少。

池以歌淚汪汪地看向季錚:“謝謝你這幾天一直照顧它。”她是知道戳戳鬧起來有多不聽話的,肯定也給季錚惹了不少麻煩。

季錚微微一笑,伸手撓了撓戳戳肉乎的下巴:“沒事,它很乖的。”

戳戳往池以歌懷裏縮了縮,連叫聲都輕了不少。

池以歌摸摸它的小腦袋,戳戳往池以歌掌心蹭了蹭,自覺找到了依仗,瞪著一雙大眼睛朝季錚故作凶狠地嚎了一嗓子,被季錚淡淡瞥了一眼,又慫噠噠地趴回了池以歌懷裏。

池以歌心情複雜,這沒出息的崽啊。

臨近聖誕,池以歌人不在店裏,方曉楠卻一早按照先前跟她商量過的樣式,把店鋪早早地裝飾了起來,看上去很有過節的氣氛。

這些天要來定特色聖誕甜品的人也不少,池以歌做的薑餅小屋更是供不應求,她讓季錚給季奶奶送了一份迷你版的過去,可把老太太給高興壞了,轉頭就托季錚給她回了個大大的紅包。

方曉楠朝她豎著大拇指:“以歌姐,要是每個人都像那位老太太那麼大方就好了。”

“想什麼呢。”知道就是退回去,季奶奶也不會收,池以歌就把錢收了起來,盤算著過兩天給老人家選個差不多價格的東西當作回禮。

門邊掛著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方曉楠怒了努嘴,解開池以歌身上的圍裙就把人往外推:“還真是天天雷打不動來接人,以歌姐你快去吧,這兒有我和陳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