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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省吧!”我憤怒一笑,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顧春暉現在都還沒來,你看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哎,這時候我已經忘記了顧老頭到底是誰家的爺爺了!

正說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我和顧老頭不約而同地停下爭吵望向門口的方向。

隻見顧春暉一手握著門把,一手提著一個不大的行李箱一臉錯愕地站在門口,眼神在我們三人之間來回掃蕩,“晨晨?”

正想應聲,門口響起一乖巧秀氣的女聲,“哎春暉,你怎麼擋在門口不讓我進去啊,嗬嗬。”

我把招呼生生咽回嘴裏。

顧春暉身體震了一下,臉上不可遏製地僵硬,衝我輕笑一下後,側身讓開一條道,對著外頭很溫和地說道:“對不起,陶陶,先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時尚的女人便映入了我們的眼簾。

“哎,春暉,你家有客人啊?”女人看見杵在客廳裏的我們驚奇地問道,並朝我們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你們好,我是春暉他……”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了,接下去兩天會日更的哈,如果沒更,會補上,隻是留言好少哦,打滾打滾,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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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七章 糾纏 ...

冗長的夜色下,夏日的清風拂動,我抱臂立於波光粼粼的江邊,身後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喧鬧又魅力十足。浮誇的燈光下,是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車流,雖沒白天的浮躁,卻處處透著騷動。

一如我此刻的心情,狂躁,歇斯底裏的痛,深深地絞在心上,倦了累了,卻還不能夠恢複從前的那座空城。即使是人去樓空後死一般的寂靜,仍在眷戀著曾經的牽手,期待著未來的腳步。

似乎他如他一樣,都是我身邊偶爾的過客,短暫停留後,又匆匆走上屬於他的遙遙的康莊大道,那麼我是不是該為你唱上一首歌,祝你從今往後一帆風順,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晨晨。”一直跟在我身後的樂小瑋終於忍不住開口叫我。

我回頭故作驚訝的嬌嗔,“小瑋,你怎麼還沒走?”

許是我的演技太“精湛”,讓他噗嗤一聲笑出來,“作為一名人民警察,我有義務要保護……呃,那些……那什麼未遂的群眾。”

我頭上冒出幾條黑線,“自殺未遂?切!”

表麵裝得不在乎,隻有我自己心裏知道,若是今晚沒樂小瑋,我指不定自己會幹些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因為太痛了,螞蟻噬骨一般,受不了。

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樂小瑋奸詐地靜笑著,“走吧,我請你吃飯。”

我沒有立刻動身,反而貪得無厭地盯著前方,久久移不開視線。江對麵是古樸而精致的三十年代的老建築,靜靜地矗立在哪裏,好像在遙望這個城市的點滴變化。隱約的燈光下,能看到斑駁的牆壁上纏繞的藤條,死死糾結。

如果我是房屋,他是藤條,該有多好?

“小瑋,我好想走入了一個怪圈,好想要把自己繞死了。那種感覺就好像脖子上套了一個鏈條,怎麼解也解不開。”

樂小瑋沉默良久,才緩緩的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旁人終究是無法理解心中的悔恨,我嘲諷一笑,“這些佛家說了千年的話,究竟有多少人理解?”

“我理解。”

“所以你放手了?小瑋,你以前的執著都上哪了?顧春暉性子裏要是有你曾經一半的執著……我們現在……”

我又笑了,諷刺自己的笑,曾幾何時,自己非常鄙視很多相愛的情侶們因為“性格不合”這個原因而分手,而現在,我豈不是正在走上這條道路?

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又怎麼會讓別人有機可乘!我暗地裏咬牙,恨得無可奈何。

陶和笙,剛剛那個在顧春暉家出現的美麗的女人叫陶和笙。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刹那,我便又是一陣五雷轟頂。

陶和笙這個名字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剛搬進顧春暉家不久,一個周末的下午,我打掃房間時曾撿到過一張照片,是他和她的合照。

照片背後的落款是:如若往生,我絕不會放手;如若今生,我唯有耐心等待:陶和笙。

照片上的他們,年輕靚麗,看起來似乎隻有十六七歲的年紀,手挽著手,周身流光煥發。當時,我還沒碰到顧春暉,自然也就沒將它放在心上。久而久之,隱約我就忘了這一茬。如今,她突然出現在我麵前,雖說時間已然換了彼此的容顏,我還是可以從昔日的表情中找回曾經照片上歡樂的痕跡。

是的,剛才顧春暉介紹她是誰時,我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絲歡樂的光芒,那好像是久旱逢甘霖。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了起來,痛到暈眩。我自詡不是個懦弱的人,但也不是堅強的人,若無其事地看他們故人重逢,我做不到。

也不管身後有人誰在喊我,我一口氣就奔了出來。疾步奔跑之後,我停了下來,回頭期盼地張望,然而隻有樂小瑋一臉擔心地喘著粗氣跟在我身後。

我的希望一點點被碾碎。想起一句話,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現在,在顧春暉麵前,到底誰是新人誰是舊人?我想我是新人吧,可是為什麼我卻是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