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2 / 2)

哦,原來我才是個第三者啊!

……

在一連串的保證後,我終於將樂小瑋打發走了。沿著江邊慢慢踱步,絲毫不感覺到累,不覺中竟來到了曾經LURE的門口。

隻是,舊時的熟悉早已不負存在,門麵包括廣告牌都煥然一新,與之前的風格大相迥異,所有的裝飾都透著江南小鎮神秘濃鬱的味道,抽象的色彩處處顯示著它獨特的底蘊。

更讓我驚訝的是,它夾雜在這條繁華都市商業街內竟不顯得突兀,古樸和現代融合得那樣自然,而酒吧的名字也被改成了“晨曦”。

我心頭一顫,嘴裏已滿不是滋味。

從往事中脫離出來,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隻猶豫幾秒,我便走了進去。酒吧的格調很安靜,深邃靈動的音樂流淌得恰到好處,清麗脫俗的風格,有一瞬間甚至讓我忘了煩惱忘了憂愁。

剛在一個懶散的角落裏找了個鬆木的沙發,一抬頭便看見對麵顧沉康垂立著雙手衝我驚喜地笑。

“沉康?”我驚得差點跳起來。

他背著雙手走過來,在我身旁落座,“沒想到,你還會找回到這裏。”

我僵硬地笑笑,予他招呼,“你怎麼……也在這裏?今晚上沒有工作嗎?”

他不答話,反而招來侍應生給我叫了一杯伏加特加菠蘿汁,“電視台的工作,我辭了。”

“辭了?”我張大嘴巴更驚訝地看著他。

“告訴你一件事,”他點點頭,顧自喝著杯裏的酒,“我要結婚了。”

“我先給你知會一聲,免得你到時候拿不出紅包。”他唇邊的笑那樣無懈可擊。

“嗷,沉康,你今晚給我的驚喜太多了。”我終於感慨地笑了出來,渾身軟綿無力。

顧沉康要和舒予憾結婚了,這真是個好消息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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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坐在鋼琴前緩慢而深情的開始彈奏起一首齊秦的《夜夜夜夜》。我分出一分精力去傾聽,始終覺得沒有顧沉康唱的好聽。他當年在電視台的舞台上唱的這首歌曾一度讓H城的男女老少津津樂道,婉轉隨哼。

“是嗎?”顧沉康微微一笑,並不多話。

趁著他低頭喝酒的時候,我很真誠地祝賀他,“恭喜啊!恭喜你們和好如初,好事將近!”

他沒有回應,我繼續笑著衝他擠眉弄眼,“什麼時候的事?真真是個驚喜!婚後再來個孩子,你的人生就美滿了。”

“是嗎?”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去。

我沒有在意,這個消息無疑是掃盡了我一天來的陰霾,“對了,難怪今天我在春暉家看到予憾她父親。”

“晨晨。”顧沉康突然喊我一聲,緊接著又拋給我一枚炸彈,“我不是要和她結婚。”

手中的酒杯一晃,液體順著杯沿流淌下來,“……沉康,你說什麼呢?”

“我的未婚妻不是她。”

顧沉康忽然疾步往一個方向走過去,拉了一個人回來,“來,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妻,盧罄。這是我的朋友,丁衍琛,繁衍的衍,王字旁的琛。”

——————

一切又開始朝戲劇化的方向相反。顧沉康離開了舒予憾,找到了新歡,顧春暉離開了我,找到了舊愛,他們兄弟倆還真有默契。

我苦笑,那個中滋味誰體會過?簡直太美妙了,比吃鮑魚燕窩還美妙!

顧沉康的未婚妻盧罄什麼來曆我不清楚,但在聽到侍應生叫她老板娘之後,我心裏隱隱知道了些什麼,不動聲色地問盧罄為什麼給酒吧取這樣的名字?

問題雖然對著她問,我眼睛卻緊盯著顧沉康。我不知道盧罄會有什麼想法,也顧不得她會有什麼想法,隻是想從顧沉康眼裏得到答案——我不認為我在自作多情,這從他詳細地介紹我的名字時便可辨得。

顧沉康你可知道,有時候多情比無情更可怕?

他沒閃躲我注視探究的眼神,反而很專注地與我對視,坦蕩清明,好像我才是那個作威的妖怪。

“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長勤。”

……

或許是人在逆境中,總喜歡找有相同軌跡的人來相互慰藉,所以我不停地打舒予憾的電話,然而沒有一次撥通。我焦急的撥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去她家門口等待,終於在某個黃昏後,見到了她的真身。

我霎時鬆了口氣,討好地走過去勾住她的肩膀,“予憾,想要見你真難。”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看到我,意料中的訝異,也不經意的拂去我的手。

“想你了啊。”我拋給她一個微笑。

我看不見,所以不知道我的笑容到底是歡喜還是苦澀,但我已經盡力了。我很想回到從前,從前我暗戀顧沉康,愧疚舒予憾的日子。最起碼那時候我們還是和諧默契的,不像現在這樣,冷淡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