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時卻沒想到顧春暉奔過來一把拉住我,“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我皺眉掀開他拉住我胳膊的手,淡然的道:“我說沒什麼。”
縱然說的很淡,心境卻不是那麼回事,我內心裏情不自禁地因為他的行為而竊喜著,竊喜著……人淡如菊,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
顧春暉臉色緊繃,死死盯著我,好似這般才能消融他的怒火,“你先回去,回頭我再找你。”
“還找我幹什麼……”我下意識的苦笑,你不是看清了我的真麵目,很厭惡我嗎?
顧春暉喘著粗氣,回頭向舒予憾的方向看去。我隨著他的目光一瞥,發現舒予憾正要笑不笑地看著我們倆,唇邊滿是嘲諷。
我心裏咯噔一下,轉身要走,顧春暉道:“我們需要談談。”
“談談麼?”談談我是怎麼樣成為一個壞女人的嗎?對,在舒予憾,也許也在他眼裏,我早已經是壞女人了。
顧春暉突然發了火,“丁衍琛,都到這個境地了,你能不能不要那麼任性那麼別扭!你要是想回頭找顧沉康,現在就一句話,你去找他,我不攔你!”
“你想什麼我都知道,丁衍琛!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不愛我,你也不愛我哥,你愛的隻有你自己!”
“你就是個活在自我世界裏的怪物!拎著手指頭耍人玩的怪物!”
“你太殘忍了,丁衍琛!”
“你根本就沒心!”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去下周四前更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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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三十九章 從前以後 ...
顧春暉的指責深深地揪著我的身心,我狂顛狂笑,仍然揮之不去那些個浮懸耳邊的罪孽。
一個人,一件事物,我們總喜歡去深探其背後的成因,真相昭然若揭時,才知道現實那樣殘酷。所以我不喜思考探究,可順其自然的後果是,讓我掉入了一個又一個的鴻溝,無法自拔。不想承認自己的不成熟,不想承認自己的笨拙和天真,卻又無法否認。因此,我在泥潭前一次一次地失足、徘徊、輪回。
佛說,一切皆有因果。什麼樣的因結什麼樣的果,悲劇早已在時間的巨掌中注定,就如同前方的道路上生生有個絆腳的洞坑,我們來不及閃躲就已經跌入其中。世界如此真實,一輩子如此冗長,有些事實我們隻能接受、消化和成長,與樂觀主義訣別,步步成為沒有精神根基的懸浮品。
莘瀾很擔心我,我倒笑著安撫她——沒事,我得為我最初的行為付出代價。而我最初的心底裏潛伏的最深的願望造成的行為是什麼?此時此刻,恐怕不由得我不去深思了。
恐怕,也許肯定以及一定,我和舒予憾,就是在暗暗較勁,在愛情的領域裏不甚倦怠地在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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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麵上對顧沉康已經毫不在意,當他轉過臉來表示對我好感時,我雖沉默,雖熟視無睹,但心裏是竊喜的。舒予憾則一直在逞強,可逞強也是有極限的,極限之後,就成了我們的悲哀。我不是聖人,做不到完美無缺,誤會累積到一定程度,走到哪兒都要分出勝負。
縱使我們都知道有些人事,我們永遠無法碰觸,知道前方是臨淵萬丈,沒有生還之地,也經不起那丁點的誘惑,義無反顧的往前衝。所以很多人說,愛情是盲目的,義無反顧的。其實如顧沉康,如舒予憾,如顧春暉,如我,都隻是想找一縷冬日的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