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顧瑟的近前,看了知雲一眼,見顧瑟沒有叫她退去的意$$

蔣氏咬緊了牙,道:“瑟姐兒,就不怕你老夫人知道你這樣的放肆……”

顧瑟道:“那就是我的事了。”

她微微斂眉,道:“請二夫人到廂房安置,貼身地服侍好了,不要委屈了二夫人。”

顧九枚下了衙回到府中,就發現二房門可羅雀,隻有兩、三個未梳頭的小丫頭在穿堂門口守著,見到他進門,慌慌張張地見禮:“二爺。”

顧九枚皺眉道:“夫人呢?”

小丫頭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見顧九枚麵上有些怒意,才有個稍膽大些的,怯怯地道:“夫人被四娘子拿了,如今在西院裏。”

“什麼?”

顧九枚以為自己出了幻覺,到重新確認了一次,才有些惱怒、有些不可置信地甩袖往樵蔭堂去尋鍾老夫人。

他在門口就壓不住心裏頭的怒火,高聲地道:“母親,您看看四姐兒如今被您嬌慣成了什麼樣子,今日連她嬸嬸都敢關起來,明日是不是就輪到我了?!”

一麵說著,一麵大步跨進門來。

鍾老夫人和顧瑟的目光一起投向了他。

兩個人麵色都不大好看,讓顧九枚下意識地縮了縮腳,斷了片刻才想起自己的來意,怒道:“放肆!四姐兒,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叔父!”

顧瑟靜靜地看了他一眼,起身道:“請二叔福安。”

鍾老夫人目光微微一動,在顧瑟重新坐下來的時候,拍了拍她的手。

顧瑟今日雷厲風行、令行禁止,說抄查了東三院就抄查了,而且瞞得死死的,在她親自過來樵蔭堂之前,鍾老夫人竟然真的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鍾老夫人原本還有些擔憂她掙開了禮法的約束,嚐到了權力的甜頭,從此又過於張揚不羈,見她此刻仍然願意給顧九枚這份尊重和體麵,心中不免稍顯寬慰。

孫女有了這樣的成長,連蔣氏那些見不得光的謀劃都不能讓她的心情更惡劣。

她淡淡地道:“你也不必這樣氣惱了。有些事,你聽聽你媳婦自己怎麼說,隻怕比問我們都快些!”

被鎖在樵蔭堂後罩房裏的蔣氏看到顧九枚進門的時候,眼中亮起了希冀的光。

而那希冀在看到隨後進門的顧瑟的時候,又重新暗了下去。

她被扣在這裏,已經經過了兩輪的訊問。

顧瑟身邊那兩個年紀小小、來曆不明的婢女,就像是森羅王帳前的惡鬼似的,有她想象不出來的惡毒手段和言辭圈套,她也怎麼都想不明白,顧瑟是怎麼從惠青和綠雲的房間裏搜出那麼多本來早就不該存在的東西,讓她顧此失彼,有口難言。

歲已和歲闌向顧瑟見了禮,拿了厚厚的一疊口供交到她手裏,就垂著手站到了她的身後,模樣乖巧而無害。

顧瑟隨意地翻了翻,頭也不抬地道:“二叔不是有很多話想要問?問我倒不如問問二嬸。您隻管說就是了。”

蔣氏已經哀哀地道:“老爺,老爺,我沒有暗害瑟姐兒和璟哥兒,這都是惠青那賤人的自作主張,您相信我啊老爺。”

顧瑟就靜靜地看了她一眼。

蔣氏瑟縮了一下,她手上上了鐵索,餘下並沒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