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經,到時讓人帶回去,有東西回饋,宮裏頭會更放心。

紫蘇把小姑子的話遞給步長悠,步長悠立刻就懂了,怕是相城那一夥兒人,看尼姑被抓住了,就謊稱是來看她的。她可不能認,認了後,寺裏的姑子們私底下指不定要怎麼說她淫|亂呢,如果再傳到宮裏去,她就沒活路了。可是不認,也有閑話,姑子們會以為她是為保自己清白,才不認的。

步長悠有點頭疼,這可真是天降橫禍。

紫蘇和青檀知道她的顧慮後,想了一個辦法,讓青檀扮成公主去,那倆人肯定分辨不出來,錯把青檀當成公主,如此一來,住持心裏肯定就有數了。隻要住持相信她就行,因為宮裏若有人來,也隻與住持打交道。至於其他人,相信公主和他們不認識最好,不相信那也沒辦法,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步長悠覺得可行,就拿了一套衣裳,讓青檀穿上,又拆了她的發髻,梳成自己的平素的模樣。

紫蘇本想跟著湊熱鬧,但因長相的緣故,出去肯定要露餡,就讓她留下了,步長悠則換上了青檀的衣裳,點了一臉麻子,扮做侍女,跟著一塊過去了。

人在天王殿的東配樓,東配樓是客堂,步長悠想這兩人待遇還不錯,估計來頭不小。

雖說佛門是淨地,可姑子們都是芸芸眾生,吃喝拉撒睡,一樣不能少。隻要有需求,佛門也要與世俗打交道,不能得罪的人就不能得罪,該討好的人還得討好。否則什麼時候犯在人家手裏了,王家寺廟又怎麼樣,百年老寺付之一炬的事,多了去。

客堂中掛著當年宣太後在這修行時寫過的一副對聯,還掛著當今武太後畫的一副觀世音像。住持和監寺坐在主位的太師椅裏,兩位公子哥坐在左側,正悠閑的跟住持和監寺喝茶。

青檀和步長悠進去,住持和監寺的目光掃過來,見二人調換了身份,正不解其意,兩位喝茶公子哥中的一位忙放下手中的茶盞,起身對先進來的青檀彎腰揖了一禮,喚道:“姑姑。”

住持和監寺立時就明白了,這兩人的確不是步長悠招來的。其實住持本來也知道是步長悠招來的可能性很小,隻不過對方是有身份的人,既然都這麼說了,不得不給個台階下。

站起來叫姑姑的這位少年,叫步封,是當今鄢王那位隻做了一年王位就被搞死的大哥的孫子,是當今武太後的玄孫。步封自小受家族熏陶,說起冠名堂皇的話來一套一套的,他揖了禮後,對青檀道:“姑姑,前些日子,侄兒跟父親、母親去給太後請安,太後說起姑姑,十分掛念,母親對佛學頗有研究,知道姑姑在清平寺清修後,便跟太後討了旨意,說替她老人家來寺裏瞧瞧姑姑。隻是母親身子近來不爽,大夫囑咐不能吹風,一直未能成行,所以特派侄兒先來瞧瞧姑姑,姑姑修行可順利?”

老大當年被老二篡位,老大的太子是太後拚全力保下來的。太後和步氏宗親誅殺老二後,對繼位之君的選擇就在太子和遠在沈國為質的鄢王之間。後來,太後斟酌再三,覺得太子太小,她怕政局一旦穩定下來會被宗親反壓,還得扶自己的親兒子,就暗中接了鄢王回來。兒子回來繼位,太子成了尷尬的存在。不過好在鄢王在別國多年,沒經曆過殘酷的權利搏殺,算得上宅心仁厚,繼位後沒大開殺戒,留下了他大哥的獨子,還封了安城君。安城君年紀雖小,可那會兒懂事了,見了兩場血雨腥風,早怵了,能當個閑散安逸的君侯,覺得挺不錯。人若想通了,肯安分,鄢王自然樂得給自己人榮耀來顯示自己的宅心仁厚,所以安城君一家子十分受寵的,不僅太後寵,鄢王也寵,雖沒什麼實權,但也無人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