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段(1 / 3)

頭兵荒馬亂,隻要抱著她,他就有種把一切都抱在懷裏的安穩。

兩人皆白,纏在一塊,不分彼此。

他抱了好久,壓著嗓子,悄聲問:“公主,這麼多天,有沒有想臣?”

步長悠覺得自己像顆珍珠,正被人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她心頭發軟,將臉埋到他胸`前,沒說話。

相城親了親她的發:“臣按捺不住,想娶公主,侍駕的這些天,尋了一個機會探了探王上的口風。”覺得委屈,“他賊心不死,似乎還想把公主嫁給裴炎。”

步長悠一怔。

相城將她從懷裏拉出來,尋到她的眼,鄭重囑咐她:“我不管,哪怕所有人都要公主嫁他,公主也不能嫁。”

步長悠勾住他的頸兒,將他拉下來,低聲道:“別說他了,我不想聽見這人的名字,快來親親我,我現在隻想你。”

他眼裏燃起火苗,將她往懷裏一摁,張嘴咬住她的唇。

步長悠有些暈,他也有點,兩人相互抵著,沒有力氣,可還想要,總想證明點什麼,總有什麼是能證明的。

步長悠把手從他頸上撤下來,急切的去解他腰帶,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公主,臣也想,但咱們再等等。”

步長悠枉顧他的意誌,繼續往他腰上摸,他急忙按住:“公主有點反常,怎麼了?”

步長悠有些急:“你再欲擒故縱,我就去找別人了。”

他噗嗤笑了:“臣不是欲擒故縱,臣是在等,等到蜀葵開得漫山遍野時。”

步長悠想他一向善解人意,這會兒怎麼如此不懂看人眼色,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在這磨磨唧唧。她仰頭看著他,幾乎在哀求,刻不容緩,他怎麼就不懂,他那聰明的腦袋瓜是被驢踢了嗎?

他當然懂,可他從四月等到五月,等了一個多月,就是為了等到那個日子,夏至,他的生辰,白晝最長的一天,蜀葵開得漫天遍野,他要公主永遠記住那天,而這天已盡在眼前,就幾天而已了,他要忍住,他一定要忍住,現在忍得越辛苦,那天就會越難忘。

他和公主的開始,在公主的生辰,寒冰雪地的冬天,沒開好,別別扭扭,這次一定要在他的生辰掰回來。可公主現在求救似的在,他想了想,去他娘的蜀葵,一把將人抱起來,抱回書房,夏日衣衫薄,他將人摁在格扇窗上。

步長悠牢牢抓住窗眼,她看到窗外廊下的竹子隨風動,竹聲沙沙,明明就在耳邊,聽起來卻像在遙遠的天邊。

後來將人抱回床上,累了,不動了,就擁著睡覺。

一覺醒來,天已是傍晚,身上疲累,心裏卻滿足,覺得自己又被拯救了。

他將她往懷裏摁,晚風過,竹聲依然,他輕聲道:“公主剛才說夢話了。”

步長悠一愣。

他低笑道:“怎麼怕成這樣,有什麼臣不能聽的?”

步長悠愣愣道:“我說了什麼?”

“公主嘰裏咕嚕的,臣聽不清,好像是說什麼不喜歡。” 相城笑,“什麼東西讓公主這麼不喜歡?”

步長悠沒吭聲。

房間沒掌燈,一片氤氳暮色,院子裏響起紫蘇的聲音:“青檀,快來看,這開了一朵菱角花。”

步長悠不想說關於夢的事情,轉移了話題:“你們圍獵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麼?”

相城沉吟半晌:“太子誤傷鄢春君,這對公主來說算好玩的事情麼?”

“誤傷?”步長悠沒聽懂。

相城點頭嗯:“太子說是誤傷,誰敢說他是故意的。”

步長悠有點不悅:“太子一定是個驕縱的人。”

相城說那是自然:“王上的這些兒子裏,隻有太子是他親手帶大的,從小又是儲君,萬人捧,難免驕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