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人馬分為兩隊,梁水星帶著她的模特開始尋找最佳拍攝地。
一路上,梁水星無數次試圖搭話了解一下她的模特,可除了知道了她叫桑絡和那賺得無數回頭率的臉外,梁水星對這個人真是一無所知。
等兩人爬到半山腰,梁水星終於找到一塊理想的空地,那裏被掉落的楓葉覆蓋成紅色的地毯,旁邊一顆碩大的楓樹,招展著大紅色的衣冠。
“我們在這拍吧,我拿了一件白裙子,你可以換一下。”梁水星本意是拍一組紅白對比鮮明的照片,加上她見到桑絡後,覺得那張臉應該沒有駕馭不了的衣服,便放心的遞上花費重金購置的衣服。
桑絡掃了一眼,神色淡淡的說:“不用了,我穿我的衣服拍。”
說著她脫下自己身上的駝色大衣,扔到一邊,走向樹旁。
梁水星一愣,待看到桑絡身上大紅的連衣裙,心裏生出些許不滿,這滿上的豔紅恐怕會徹底淹沒著樹下一襲紅裙的色彩,
她的這次創作恐怕又要以失敗告終了。
沒了信心的梁水星無力的舉起手裏的相機,可鏡頭呈現的畫麵卻讓她為之一振。
她清楚地看到了那個樹下一襲紅衣的女孩,也隻看到了那個女孩,那滿山豔紅淪為配色的背景,似乎隻為襯托少女的灼灼風華。
梁水星忍下心中的激動,手腳麻利的按下快門鍵,左邊右邊,似乎哪個角度都能呈現無懈可擊的美感,她的手不停的按下,她的眼睛緊盯住鏡頭,連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拍了不知多久,梁水星的手酸痛的有點拿不住相機了,才戀戀不舍的結束這次拍攝,這時她才想起桑絡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連衣裙,心裏生出愧疚感,趕忙去把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給她披上。
“拍完了?”桑絡毫不在意的結果,像是感受不到這寒冷的天氣。
“恩,拍完了,辛苦你了,我請你喝奶茶吧。”梁水星實在是對這個冷淡的女生產生極大地喜歡,她極力的想同她多認識一點。
“不用,照片發我郵箱,我走了。”
梁水星再三挽留都沒能得到桑絡的回應,隻能癡癡的看著那氣質獨特的女孩走進熱烈如火的楓樹林中。
那次紅葉穀之行後,宿舍裏的人都說梁水星著魔了,回來後就對著電腦笑的傻乎乎的,易芊芊湊過去一瞧,神色不明的說:“你要看的是那天的仙子弟弟也就罷了,你整天對著個女的笑的這麼開心,讓我們很慌張啊。”
“什麼仙子弟弟?!”一旁的嶽月明顯聽到了刺激她神經的詞語,興奮地湊過來問。
仙子弟弟是易芊芊給時予安起的外號,時予安回家的那天晚上,易芊芊可是從她那生扒硬套出時予安的照片說是要讓時予安的美貌傳染她。
梁水星無奈的白了說漏嘴尷尬的站在一邊的易芊芊,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回頭繼續對著電腦犯花癡。
“就是...”易芊芊支支吾吾半天,眼睛一轉說:“就是水星的夢中人啊,她那天做夢夢到了個長得像神仙似的弟弟。”
梁水星捂臉,她真不想承認這是她舍友。
不過說到時予安,她記起起昨天時予安給她打的電話來,電話裏時予安好像是說他們要搬家了,但由於昨天晚上梁水星沉浸在修圖的樂趣中,和他說了兩句便匆匆掛斷了。
現在想起來,梁水星偷著跑出宿舍,給時予安打了個電話,但電話那頭一直傳來空洞的嘟嘟聲,一直無人接聽,她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恐慌。
她想了想,又給她媽撥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梁水星和她媽聊了聊日常生活和學習,就把話題扯到時予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