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惱怒長平長……縣君這樣放肆,自然也更討厭端陽伯。
也不知是怎麼了,或許是周夫人的話帶給皇帝別樣的觸動,前些年的時候,皇帝還覺得逼著端陽伯娶了自己的妹妹這麼一個貨實在是很對不住端陽伯,自然對他在朝中頗有提拔。可是如今皇帝再看端陽伯,怎麼看怎麼覺得惡心,冷冷地說道,“你給朕滾回家裏去好生學學管教女人!在這之前,朕不想再在朝中見到你。”
“陛下!”男人的手中如果沒有權柄,那像話麼?
端陽伯生得俊美,可卻不是遺世獨立的天仙,相反,他很喜歡大權在握的感受。
他萬萬沒有想到隻因為一次周夫人的合離,皇帝竟然厭棄了他,甚至剝奪了他的權柄。
端陽伯的臉慘白一片,看了一眼周夫人,又忍不住看向長平縣君。
他的目光露出幾分怒意。
如果不是長平縣君不知身份惹惱了皇帝,他怎麼會受池魚之災。
可剛剛被貶黜成了的長平縣君已經跌倒在地上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
“陛下,家妻口出無狀,都是她的過錯,還請陛下與太子原諒。”端陽伯顯然更聰明一些,自然知道皇帝動怒的原因是因為長平縣君指責太子的那些話。他幾乎要跪在皇帝的麵前,然而皇帝卻冷冷地說道,“你與她夫妻一體,她的過錯,自然也是你的過錯。”
皇帝已經被沈家這出戲給惡心透了。
他抬手不想聽端陽伯再和自己說話,一雙眼睛冰冷地看著臉色慘淡,尚且不敢相信自己被貶黜的長平縣君冷冷地說道,“周氏與端陽伯即刻合離,從此兩不相幹。周氏的嫁妝叫她自己全部帶走,誰敢阻攔,朕就送她去大理寺和理國公作伴。”
皇帝的眼睛緊緊地看著長平縣君。
長平縣君卻已經淚流滿麵。
“皇兄,你怎麼能對我這樣狠心?!”她被罷黜,這整個京都隻怕都要嘲笑她,看不起她,把她踩在腳下,她日後還怎麼翻身,怎麼活著?
長公主被貶黜為縣君,這是奇恥大辱,是皇家最大的懲罰。
“還有。沈言江是端陽伯長子。”皇帝懶得理她,看向一旁的沈言江,沉默許久才緩緩地說道,“爵位……”
“父皇,爵位……我和駙馬不要。”要了端陽伯府的爵位,就一輩子和沈家這群混賬東西分不開了,端陽伯那麼多的庶子,作為下一任的端陽伯,既然繼承了爵位,難道還要把那些庶子庶女們都拒之門外不成?
一旦這樣做固然是痛快了,可隻怕也有無數的非議等著呢。
而且十一公主想得明白,沈家那群不要臉的下流東西,難道就因為被拒之門外就乖乖地老實了不成?決不可能,隻怕更多的會到處構陷沈言江,給他們夫妻添堵。爵位固然是好的,可是後麵的麻煩卻叫十一公主覺得,一個爵位抵不上那後半輩子的輕鬆。
她和沈言江都想好了。
等太子登基,她就把王嬪從宮中接出來奉養,然後夫妻們與王嬪周夫人一同回去蜀中。
沈言江可以在蜀中為官,她就侍奉著王嬪和周夫人,還可以陪伴在王老夫人的身邊,那多好啊。
何必和沈家的人糾纏在一塊兒呢?
因此十一公主震驚了一會兒皇帝貶黜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