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看像?”
“我不僅會看相,我還會算命。”燕傑一本正經地說。
楊辛眨巴眼睛,伸出手,“那半仙,你看看我的命格如何?”
燕傑握住她的手,很仔細地看,“你的生命線很長,一定可以活到一百二十歲。感情線雖然有分岔,可是畢竟續上了,說明你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
“那事業線呢?”
“其實看不懂的就是你的事業線,明明很長,可中間分岔了幾次。以我的理解就是會有波折,可以後一定會有發展的。”
楊辛見他說得猶豫,忙抽回手,“燕半仙,借你吉言,我以後一百歲的時候,一定是住豪宅,有美男相伴,賽過神仙。”
燕傑很認真地看著她,“你一定會幸福的。”
“走吧,再不回去,貝貝該找我了。”楊辛吸吸鼻子,怎麼酸酸的。
正文 故人
由於治療的及時,貝貝的病情再次穩定下來。
楊辛在前台辦著出院手續,心裏還惦記給燕傑道個別。這幾天太麻煩他了,說實在話,他所做的一切完全超過了一個大夫的職責。
隻是去了他辦公室,護士告知,他今天輪休,明天才會來上班。
楊辛有點遺憾地離開了醫院,心裏總覺得欠了別人什麼似的。
第二天,她去商場早班,意外地發現,店裏新來了一名促銷員。何暢拉她到一旁,告訴她,她請假後,生意很忙,老板就請過了一個人。
楊辛明白那她就是被開除了。
她電話給老板也沒用,說她請假的時間太久了,讓她明天來結工資。
人倒黴,連喝涼水都塞牙。碰到這種情況,她也沒地方投訴。
回到家,貝貝正一個人在客廳玩,母親則在廚房燒菜。
楊辛看看兒子,又看看母親,心裏不知什麼滋味。
隻是脫了風衣,換上家居服,走進廚房,“媽,您歇會,我來。”
李秀芬正炒青菜,“最後一個菜了,你別礙手礙腳,去添飯去。”
三人圍坐在一起吃飯,楊辛給兒子夾了幾個肉丸。
貝貝吃得很香,嘴巴叭滋叭滋地響,楊辛見他嘴角沾滿了飯粒,抽出一張紙,小心地擦拭,柔聲說,“貝貝,嘴張大點,飯要往嘴裏送,別灑出來。”
李秀芬見她沒去上班,心知不好,“出什麼事了?”
“我可能要找過工作了。”楊辛低著頭扒口飯。
李秀芬看看貝貝,“不是我說,就算找過工作,要是遇到相同的情況,你以為就能做下去?”
楊辛明白母親說的是實話,可心裏還是接受不了。
不過貝貝是不能再去幼兒園了,要是再感冒,她可承受不起。留在家裏,母親又要照看孩子又要做家務,身體恐怕會吃不消。
當今之計,隻能找個既能兼顧家裏,又能賺錢的事。
那做什麼呢?
想來想去,她決定開個小店,就在家裏附近,有事也方便些。
說幹就幹,下午她就出門找店麵去了。
她家不遠就有一所大學,臨街處正好有一排店麵,每間從十平方至三十平方不等,楊辛找到學校總務處負責此事的人。
“請問你們這店麵怎麼出租的?”
“押金是三個月租金,然後租金按季度交。”
“那最小的租金是多少?”
“小的每月兩千。”年輕女子總算抬頭看了她一眼。
“可以按月交租金嗎?”楊辛小心地問。
“不行,這是學校的規定,每家都一樣。”女子又低頭看報紙去了。
“那麻煩您了,我回家去商量商量。”
楊辛這隻是一個借口,她和誰商量?母親身體不好,還在為她操持家務,她心裏本就自責,哪裏會去煩她?
她打算再去問問別的店麵,可跑了一下午,還就算這裏適中,別的地方價格更離譜,要不就要交半年的押金,要不就是店麵價格更貴。
楊辛打定主意,還是租學校的店麵,賣什麼,她也想好了。既然是緊靠學校,那就賣女孩子喜歡的頭飾,首飾,小玩意之類的,旁邊還有一個中學,都會是穩定的客源。
進貨就從臨江市的批發市場進,免得去外地還要浪費車費。
隻是想到錢,心裏又打鼓。家裏就兩萬塊,留給貝貝生病用的,如果拿來做生意,家裏就空了,以後要應個急什麼的,到哪裏去變。
可想歸想,擔心歸擔心,第二天楊辛還是去銀行取了一萬二千元交了店麵費,簽了合同。
別人的小店都裝修得很漂亮,可她沒有那個餘錢,就自己買了一桶石灰,拿一把長刷子,自己動手,把小店的牆麵粉刷一新。
這個工程看似簡單,可花了楊辛整整一天的時間,等做完後,她累得氣都喘不過來,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用嘴呼吸。
初冬的白天特別短,夜色早就來臨了,蒼穹黑乎乎一片,月亮悄悄地爬上半空,發出清冷的銀光,照得大地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