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的意思嗎?”
楊辛一愣,不過還是點頭了。如果是旁人,她不會多事。不過是何暢,她還是決定去出頭,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並不適合去當說客。
下午,楊辛撥通了燕傑的電話,倆人約好下班後在一家川味菜館見麵。
楊辛剛坐下,燕傑就趕來了,“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
“行了,沒事。”楊辛端起水壺朝他的小杯裏倒水。
燕傑看著水杯,想喝又不敢喝。
“放心,燕大夫,水杯我燙過了。”楊辛故意喊他燕大夫。
燕傑笑著端起水杯喝光,看著她,隻是默默出神,從上次見麵算起來也有幾個月了。
服務員陸續上菜,三菜一湯一下就上好了。
燕傑舀好一碗老鴨湯放在她麵前。
他自己也舀了碗湯喝。
倆人隻顧埋頭吃東西,倒沒人說話了。
“燕傑,怎麼最近很少見你去公司找暢暢啊?”楊辛挑起了話頭。
燕傑抬頭,沒料到她會問這個,沉吟了下說:“最近比較忙。”
忙?男人慣用的托詞。如果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算是再忙也會抽出時間的。想到這,楊辛一驚,不過轉而又責怪自己,太多心了,燕傑的為人,應該是信得過的。
“忙什麼呢?”她笑著問。
燕傑停頓下,“我們院有幾個出國留學的名額,我下個月就要去德國了。”
“那暢暢知道嗎?”楊辛急問。
“也是這幾天才落實,前段時間都是瞎忙乎。我打算明天跟她說。”
“那要去多久?”
“三年。”
“那暢暢怎麼辦?你們男的怎麼就知道事業,家庭婚姻也同樣重要的。” 楊辛很不爽。
燕傑看著她,很認真地說:“隻要是男人,就一定會把事業放在第一位。我不會為了何暢放棄出國的機會,但我也不會讓她空等,三年的時間,變數太多了。”
“你難道想和她分手?”楊辛簡直不相信自己所聽的,“你們可以先結婚,然後她等你就名正言順了。”
燕傑放下筷子,“楊辛,這事不該你管。我和何暢自己會解決的。”
楊辛的臉脹得通紅,“算我多事,我先走了。”
燕傑見她欲起身,低歎一聲,“小辛,我和何暢的事,你不明白。我不讓你管是為了你好。要走,吃了飯再走,好嗎?”
說完,夾了塊魚片放進她的碗裏。
楊辛本也不是霸道的人,見他態度和善,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就真的埋頭吃飯,隻是不再說話了。
燕傑倒是開口了,“以前我也以為自己是個與世無爭的人,安心在醫院裏當個小醫生。隻是身旁的朋友,同學都在往上遊,我如果再停止不前,就會遠遠地落在別人身後。我不想做比賽裏的最後一名,你明白嗎?”
楊辛當然明白,以前的她何曾不是生活的弱者,眾人又何曾不是用憐憫的眼光看著她。那種滋味嚐了一遍,她就再也不想嚐了。
她的確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管他們的事。道理是想明白了,心裏還是不舒服的。
燕傑見她食欲不佳,笑著說:“小辛,你不是最喜歡川菜嗎?以後,怕是沒有機會和你坐在一起吃飯了。”
想到他即將遠離,楊辛倒了杯水,舉起,“燕傑,我以茶代酒,祝你一路順風。”
燕傑也端起水杯,“你也要幸福。當初,是我沒福氣,可那是我媽,我就算知道也不能怎麼樣。”
楊辛愕然地看著他,原來他早已知道了。也好,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像他們的關係一樣。
“我真羨慕梁之郴。”說完,他一口氣就喝光了。
楊辛匆匆地扒了幾口飯,就起身,“燕傑,太晚了,我得回家了。”
“我送你。”
坐在燕傑的車上,楊辛閉著眼,心思已經回到了家裏。
回到家裏,梁之郴照例沒有回家。最近,他比較忙,幾乎每星期就有三四天的應酬,有時周末都要出去。
楊辛也知道他在外麵不容易,一般晚上都會做點宵夜給他。可這人自從知道她不避孕了,在那方麵是可勁的需求,她都有些應付不來了。
時間才八點多,他還沒有那麼快回來。
貝貝這兩天被章露接去了,說是給她小女兒做伴,倆人在一個幼兒園,也可以一起上課。
楊辛有點無所事事,想到書房好久沒打掃了,她拿起一塊抹布擰幹,走了進去。家裏的衛生平常有鍾點工打掃,隻是他倆的臥室和書房是楊辛自己打掃的。
她先是推開窗戶,一股秋風就輕盈地飄進來了。
一瞬間,腦海裏閃過幾個詞語,秋風送爽,微風宜人,沒料到,她也會有雅興對景抒情。
楊辛笑,她步履輕快地走到諾大的書櫃邊,說它大,是因為整個書櫃幾乎占據了一麵牆,長約六七米,高約三米,楊辛看著估摸有上萬冊書。其中隻有一個小角落是她的,約莫幾百本的樣子,大多是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