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該來的總歸要來的,誰也逃避不了。
為她傷心難過不值得,可心裏還是劃過一道傷痕,有些淺淺的痛。
手機此時響起,楊辛拿起,“喂,你好,我是楊辛。”
“楊辛,我是張阿姨,我想問問,你愛人是姓梁嗎?”
難道她認出來了?楊辛笑著回答,“是的。”
“你下午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說。”張阿姨的話語有點遲疑。
十有八九是找她幫忙的,如果是別人,她就推辭了,可張阿姨不同,“有時間,您說在哪見麵?”
“就到林林茶餐廳。”
楊辛提早十分鍾就到了,見張阿姨走來,忙起身。
倆人麵對麵坐著,楊辛點了牛奶給她,自己則是咖啡。
“張阿姨,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楊辛喝口咖啡。
“小辛,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您盡管說。”楊辛早就有心理準備了,隻要不是太困難的事,她都會答應。
張阿姨手裏捧著杯子,看著她,遲疑了很久,“你公公是不是叫梁有成?”
楊辛楞了,不過還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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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阿姨小心翼翼地說:“以前我們單位的處長就叫梁有成。”
楊辛釋然,看樣子她想攀關係,其實沒必要,“阿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幫忙?有就說,不需要拐彎抹角的。”
張阿姨沉默一會,“其實我不知該不該說。”
“沒事,您盡管說。”
“你爸以前在財務科管賬,後來單位的資金少了,檢察院懷疑是他做的手腳,結果被抓了。”
楊辛聽到父親的事,心裏沉甸甸的。她一直懷疑父親是被人陷害的,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給父親洗脫冤情。
“我和你父親同事多年,他的為人我清楚,他那麼老實的人,哪裏會拿公家的錢,還是那麼一大筆數字。我的表妹,是梁處長的秘書,有次她無意說漏嘴,說梁處以前曾去澳門賭博,輸了大筆錢。你也知道,梁處也不過是拿工資的,那麼多錢,他哪裏來的。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張阿姨說完後,如釋重負地靠在椅背上,“小辛,本來我不該告訴你的,可是這事在我心頭壓了多少年,有些秘密是不能守的。”
楊辛的頭嗡嗡作響,她無意識地舉起咖啡,咕嚕嚕就全部裝進肚裏了。咖啡沒加糖,味道極苦,可她一點也不覺得。嘴角溢出幾滴,順著麵頰滑落至衣領上。
張阿姨遞過紙巾給她,“小辛,你擦擦。”
楊辛搖頭,想再喝,杯子已經空了,於是招呼服務員又端來一杯。
張阿姨見她麵色不好,心裏有些後悔,“都怪我,不該告訴你。”
楊辛搖頭,再次將咖啡喝光,肚子脹得滿滿的,大腦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她起身,“張阿姨,我走了。”也不等她回答,自己就走出店門了。
張阿姨的話就像一座大山壓在她心頭,喘不過氣,又無法移開。楊辛想起父親走後,母親有次帶她去一個據說是很靈的算命先生那測命運。當時,她十一歲,算命先生先是給母親測,說她命格不好,好在女兒孝順,晚年有依靠。接著給她測,說她長大後她愛的留不住,愛她的不能留,子女倒是雙全。她當時年紀小,哪裏會信這些,隻是現在的她,不知怎麼就想起。心下淒然,難道還真驗了他的話?難道注定自己就是一個辛勞的命?
想到和梁之郴要分開,心像是被刀切,痛不可言。直到此時,楊辛才明白,原來她早已愛上他,不是喜歡。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直到要失去,她才明白。
回到家,貝貝在客廳跑來跑去,他現在身體好多了,每次去醫院檢查,各項指標都很正常,這也是她現在唯一安慰的地方。
吃飯的時候,楊辛胃口特差,就著幾塊蘿卜幹下了一小碗飯。梁之郴皺眉,“前些日子還吃得不少,怎麼現在胃口又差了?你想吃什麼,明天我去買。”
楊辛勉強地笑,“可能過幾天就會好的。”
飯後,梁之郴見她呆坐在那,拉她起身,“陪我出去走走。”
坐到他的車上,她才反應過來,“去哪兒?”
“跟著來就好了。”梁之郴並不說。
車子向郊區駛去,在靠近安江湖邊停住。湖邊栽滿了綠樹,旁邊還有一塊綠色的草坪,靠近湖邊有一條幽深的小徑。
梁之郴拉著她的手下車,指著小徑的盡頭,“辛辛,那裏馬上就要建成大片的獨棟別墅。”
楊辛茫然地點頭。
“喜歡安江湖嗎?”
隻要是臨江人,沒有不喜歡它的。位置離市區不遠,環境優美,空氣清新,交通又便利,隻是四周沒有什麼房子,所以人口稀少。
楊辛再度點頭。
“我想買一棟,以後我們就住在這,靠湖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