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沿著小路散步,天氣好的時候,可以看看漫天的星光。”
看星星?楊辛下意識地抬頭,巨大的黑絨布嵌滿了星星,一閃一閃的。她久久地望著,造物者真神奇,難怪古往今來多少少女視之最為浪漫的事,就是和心愛的人能夠永遠的在一起看星星。
如今,她是多麼幸運,有這麼一個人陪著她,隻要她願意,就是永遠。
楊辛內心開始期盼,也許張阿姨說的話並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代表梁有成就是陷害父親的凶手。
她對著星星許願,求老天保佑,保佑那一切都是假的。
梁之郴伸手環住她的肩膀,“冷嗎?”
楊辛看著他身上的風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棉衣,眼裏濕濕的,“你冷嗎?”
梁之郴的手順著手臂往下,握住她的手,溫暖有力,反之她卻有些微涼。
“辛辛,你得多吃點,你底子太虛了。上次爸媽來帶了一斤燕窩,回頭煮給你吃。”
楊辛用力的點頭,她不敢說話,喉嚨裏似乎卡著什麼,難以出聲。
回去的路上,她在暖暖的汽車裏,睡著了。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張阿姨告訴她,白天說的話都是假的,因為梁有成以前對不起她表妹,所以她故意說他的壞話,讓他的兒子也嚐嚐被人拋棄的滋味。
楊辛剛想笑,夢裏又浮現父親的麵容,他的樣子很不好,比以前更加清瘦,氣色也黃黃的。他也在笑,不過笑得淒慘,爸爸是被人陷害的,你要給爸爸報仇。
楊辛的心狂跳,眼睛就睜開了,渾身涼嗖嗖的,內衣盡濕。
事情過去一個多星期,她一直在是與不是中煎熬,最後下了一個決定,與其整天猜疑,不如去求得事情的真相。
後來,她找了一名私家偵探,是章露的遠親,將事情委托他調查。
轉眼新年過了,就在她認為事情也許無法查出實情,她也假裝視而不見的時候,接到了章均的電話。
倆人在茶館碰的麵,章均把一個文件袋遞給她。
她給了他一張五萬的支票。
回到公司,她關上辦公室的門,打開文件袋,裏麵有一個微型錄音機,一盒磁帶,還有幾張便簽紙,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她將磁帶小心的放進錄音機,按下按鈕,一男一女的聲音傳來,男的聲音很耳熟,竟然是梁有成,女的則很陌生。
她豎耳凝聽,麵色沉重。
磁帶可能有些年頭,裏麵的聲音不是很清晰,可是內容還是聽得清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內容頗多,更新在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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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驚天變(二) ...
聽完磁帶後,她看了看手邊的信紙裏的內容,將其塞回文件袋。接著打開書桌的小抽屜,放進去,落鎖。
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猶豫。她麵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隻是無意的顫唞泄露了心底的冰涼與憤怒。
一切竟然是這樣!她撥通電話給外間新請的出納,告訴她自己不舒服,告訴大家沒事別進來。
靠在椅子上,她閉著眼,任思緒沉澱。父親的冤情果然和梁有成有關,隻是現在她該怎麼做?她又能怎麼做?
楊辛伸手撫摸隆起的腹部,已經五個多月了,那裏麵孕育著兩個生命。上個月去打B超,醫生告訴她是雙胞胎,當時梁之郴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當即就發出大笑。他一向是喜怒不露於色的,可見當時有多興奮!
唯今正確的做法就是伺機檢舉梁有成,結果可能就是和梁之郴反目為仇。
共同生活近三年,楊辛也了解他對父母的感情。嘴裏一直說希望生長在普通的家庭,可是內心早已將父親視為自己學習的榜樣。
就算是她,在與梁有成有限的接觸中,也感受到他和藹可親的一麵。也許,那隻是為官者的麵具,可很逼真。
此刻的楊辛想到好心的張阿姨,內心不是感激,而是無奈。現在的她寧願當初沒有碰到張阿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時活得糊裏糊塗,未曾就不是幸福。
她能不能自私一回,就當什麼也未曾發生過,然後一家人繼續幸福的生活。楊辛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了,可是,念頭一出,就像心頭長出的野草,瘋狂地蔓延,無法拔除。
直到下班,她還是沒有撥通檢察院的電話,也沒有將材料寄出去。
回到家,晚上吃完飯,梁之郴問她:“出門散步?”她立刻就說:“不想去。”梁之臣見她氣色不好,手照舊摸摸她的腦門,“最近你食欲不大好啊?”她下意識就揮開他的手。
梁之郴神色受挫,隱下心頭的小火苗,“你哪裏不舒服,從回來起就不對勁。”
下午一回家,梁之郴給她泡了杯熱牛奶,她喝了半杯,剩下的倒進水池了。母親收在沙發上的衣服,她疊了幾件,又跑到陽台上去了。吃飯的時候,麵色陰沉,一言不發。就連貝貝找她說話,她都愛理不理的,的確是反常。
楊辛壓住心頭的煩躁,“沒什麼,你就當我更年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