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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辛明白他的意▂

“你安排吧,穿不上就送人好了。”他若無其事地說。

“嗯,主意不錯。”倆人結束了簡短的對話,楊辛拎著衣服上樓去了。

梁之郴走進書房,打開公文包,裏麵有父親給他的一盒磁帶和幾張信封紙。前天,他出差去北京,回到家裏,父親告訴他,就是因為這個,他才不得不提早退休的。

他當時看了內容,聽了磁帶,嚇了一跳,問父親是否屬實。父親的回答是陰差陽錯,固然不是他安排,是底下人瞞著他做的手腳,可事後他知道後,已經無法挽回。而且,他也沒有勇氣去挽回。

梁之郴看著黑乎乎的名字,楊至鋼,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問父親,揭發者是否是此人的親戚。父親苦笑著看著他,叫他自己去查。

他明白,父親一定是知道的,隻是不願說。

回來後,他就著手調查,果然是他心裏最壞的預期。聯係最近幾個月楊辛的表現,更加確鑿無誤。

他不知今天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買幾套衣服回家,楊辛對父親的態度已經明白無誤了,那就是恨之入骨。就算不是父親設的計謀,可他也脫不了幹係,底下人犯的錯,和他親自去犯,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一切的源頭就是父親當年私自先挪用後侵吞的那筆公款。

梁之郴明白父親交給他東西的苦心。原本,一開始就要銷毀的,父親之所以留著給他,就是要他小心楊辛。為了他的安全,父親不怕損壞自身的形象。

他打開打火機,火苗竄出,就著紙,越燒越旺,最後,那幾張紙化為灰燼,跌落在煙灰缸內。磁帶則被他扯成碎片後,扔進廢紙簍。做完一切後,他渾身沒了氣力,從來沒有過的疲倦如潮水湧來,將他淹沒。

再上樓的時候,楊辛正在給孩子喂奶,見他滿臉疲憊,關切地問:“累了吧,早點休息。”

他懶得回應,進衛生間洗個澡,倒頭就睡了。

這以後,梁之郴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獨自一人躲在書房思考。他在想,她知道了事情的緣由,還肯生下他的孩子,是真的舍不得,還是為了留做以後報複的工具?還有她生產前幾個月,沒事就找茬,他以前以為是懷孕造成的,可現在明白了,那隻是她借此發泄不滿,甚至趁機離開他的前奏,隻是後來快臨產了,她又改變了主意。

很簡單,要麼就是她還想挽救婚姻,和他過一輩子。要麼就是她覺得父親所受的懲罰不夠,她留下來,繼續伺機報複,而她的報複工具就是他和孩子。想到後一種可能,他的心就像是結了一層冰,凍的沒有知覺。

梁之郴不知該用何種態度麵對她,所以最近他回家又開始沒有規律了。人在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

不過他並不想用任何人當擋箭牌,也沒有人能舒緩他內心的矛盾。所以當吳瑤再次約請他時,被他拒絕了,而且是狠狠地拒絕了。相信她以後都不會再找他了。事情已經夠複雜,他不想變得更複雜。

大多時候,他會找王峻,倆人在酒吧喝喝小酒,聊聊趣事,為此珠珠還多次打電話找他嚴正交涉,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

這天晚上,他一個人坐在酒吧,點了瓶紅酒,倒了小杯,自飲自酌。他很少點白酒,主要怕控製不住情緒喝高了。他一向是個自製力很強的人,就算是借酒澆愁,他也不允許自己喝醉。

身後傳來一對男女的對話聲,兩人情緒顯見不好,特別是女的,聲音尖銳,男的則在旁邊陪小心。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可他的切實感受是,女人的半邊天可以壓倒男人的半邊天了。

“我們分手,沒的商量。”女的斬釘截鐵。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