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泓樹禮貌地接過他手中的信封,“喝口水再走吧!”說著便想去倒水。
“不用了。”說著,他指了指剩下的信封,“我還要去其他地方送通知書,就不麻煩了。再見。”
關上門,泓樹隨手將手中的信封放在客廳的桌上,又繼續看著片子。沒有應該有的那份欣喜若狂,一切的經過便是在開始時就已知曉了結果。
填誌願時,泓樹固執地隻肯填一所BW大學。芳華對他這種做法極不讚同,說,若沒有錄取,那豈不是浪費了時間又浪費了那麼好的分數嗎?芳華每天苦口婆心地勸著泓樹,但泓樹卻隻是逗著自己半年前撿到的一隻取名為Aspettare的吉娃娃。¤思¤兔¤在¤線¤閱¤讀¤
芳華見他這樣,便想著要自己去修改他的誌願表,不料卻被泓樹藏得死死的,恁地就是找不到。
夏景看到泓樹的舉動時,失笑道:“你和張城當年事一模一樣啊!”
泓樹不解地看著他。
“當年張城高考的時候,也隻報了一所Q大。我也同你媽媽一樣,想要偷偷地修改他的誌願表。但張城知道後,正色地告訴我‘路是我自己選的,您是我的家人。若連作為父親的您都不願支持我,那我就真的是無所依靠了。’我想了很久,選擇了相信他。”夏景說,“現在看到你的樣子,我便想起了這些往事。所以,我也會像當年支持張城那樣支持你的。也希望你不會叫我失望。”
“謝謝您。”泓樹略帶激動地說。
夏景笑著回:“我們是一家人。沒有那麼多繁瑣的禮儀。”
一旁的芳華聽到這一番話,也思量了許久。最後決定不再堅持。若作為家人卻不能再對方最需要幫助時支持他,那,何以為家人?泓樹已經做出了決定,那自己唯一要做的,便是理解和支持。
泓樹輕歎了一口氣,雙手疊在一起,握緊,問:“我,想叫您一聲爸爸。可以嗎?”有些猶豫和不安,但還是說出了口。
夏景和芳華一怔,眼眶微紅。兩人噙著淚笑著看向泓樹。夏景點點頭,哽咽地說:“嗯。”
真的,除了這個音,他無法再說出別的話了。
泓樹開始忙著辦簽證。他想趁著這個暑假出去見見世麵,也去看看那個自從離開後就未再回的張城。當美國大使館打來電話說簽證辦好後,泓樹便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旅行路線。但看到美國N市的時候,就用筆畫了一個五角星。打算第一站就是那裏了。
安靜的暑假在一封封錄取通知書到了之後便開始熱鬧起來。同學之間的升學宴一個接一個。剛考上駕照的泓樹喜歡在這個時候練習。因為宴會都是在晚上,沒有毒辣的太陽照射,而他自己也從來是滴酒不沾。不違反交通法規了。
每當泓樹晚上開著車出去,便會看見月光皎潔。
月光皎潔,似一段哀感頑豔的傳說一樣深情而且不動聲色。
Chapter 24
在古老的西方有一種說法,每個人死後身體會減輕到21克的重量,這便是靈魂的重量。無論生前有過多少榮辱與辛酸,死後也隻能帶走21克的靈魂。那麼,人死後,21克的重量會飄向那裏呢?是思念的人身邊,還是,微笑著的上帝身旁?
“簽證辦好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飯桌上芳華問泓樹,“要等所有同學的升學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