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看了他一眼,想起阿爾弗雷德說第一天小姑娘離開的時候,不到一會兒,鋼鐵俠就從天而降,把她接走了。

不,這不是情侶關係。

從韋恩得知的情況來看,倒覺得這兩個人的關係像是長輩和晚輩。

比如……父女。

他不太情願地這麼想,又把夏洛特的照片調了出來。

這照片是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所以看起來不是很清楚——但就是在這種糊度下,遠處小姑娘的美貌也依稀可見。迪克在旁邊靠著,眼看著自己的養父——姑且這麼說吧——憂心忡忡的模樣,並且也對這個情況很是意外。

一個小姑娘而已。

他本來就想過來看看這個涉嫌酒駕的好看丫頭到底是誰,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碰到了挺不得了的人物。

“該不會……是斯塔克派過來的商業間諜?”迪克自己又否認了這一條:“可斯塔克工業跟韋恩集團也沒有業務上的競爭啊。”

但韋恩還是沒有理他,自己想了半天,又調出了另外一個會議畫麵。

這是名為“夏洛特”的新藥的洽談工作。

韋恩集團的子公司在進行這項業務,而韋恩本人並沒有過多參與——但這並不代表他是不關心這件事的。

恰恰相反的是,他對這個合作非常看重,所以在代理提出了很苛刻的條件後,他深思熟慮下也就答應了。

哥譚市的毒·品交易泛濫,許多想從這裏麵脫身的人沒有辦法抵擋住毒·品的控製,不得不一步步走向深淵。

而這個藥物,可以成為他手裏很有力的武器。

他一直在暗地裏監視著合作的進程,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又看到她了。

會議上那個小姑娘在韋恩集團的圖標出現之後,第一時間拍著桌子站起來說生意不做了,接著被代理摁了回去,說了半天,這才同意了繼續,但自己離席了。韋恩隱約聽到了“母親”“理想”之類的關鍵詞,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得了的預感。

他看了一眼這個代理的名字,搜索了半天,卻並沒有查到線索。

而迪克在旁邊打了個哈欠,因為明天還要上班,就先撤退了。

“但是如果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他對管家說:“晚安。”

阿爾弗雷德去找他少爺的時候,韋恩正在搜索著什麼——他隱約覺得“夏洛特”是一個突破口,但是這個新藥的發明專利的發明人卻是匿名的。這難不倒韋恩,所以他開始了專利庫數據的解密,而就在程序運作的過程中,管家看到了那個文件夾,說出了之前自己好像沒放在心上的話。

“那個小姑娘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她說她的媽媽是瑪麗·蘇。”

瑪麗·蘇?

“mary·sui.”

韋恩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竟然開始說起了中文:“麥瑞·蘇。”

我的英文名字是mary,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為我的中文名字倒過來就是它。

他腦海裏出現了一個中國姑娘笑眯眯的臉,在陽光下,每一根發絲都染著一層金色的光芒。

我的中文名字是蘇瑞麥,意思是希望家裏每一年土地都能夠豐收。

她說,我是個農家的姑娘嘛。

韋恩的腦袋如遭雷擊,完全沒有想到可以這樣聯係在一起——而恰好這時候專利庫的解鎖成功,拚音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了他眼前。

su ruimai.

果然是你。

韋恩看著這一行拚音,過了許久都沒有動。他就在這時候想到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自己離開中國的時候,那個姑娘站在山門上看著他的樣子。

“我要走了,而且我不打算建立一個家庭——那對我來說是沒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