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羽離本也隻是想試探下而已,看看眼前這人是不是真的不會問。

不過結果嘛,冰山部長,果然名不虛傳啊。

“菊丸是體育特招生。”

“進了大學之後,還是會有網球聯賽的吧,到時候,估計又會跟老對手遇上了呢。”羽離指的,自然是冰帝和立海大了,想來,手塚也該清楚,現在關東地區,最大的對手,就是那兩支隊伍了。

“比賽的時候,不需要想太多,隻看著勝利就可以了。”對手是誰沒有關係,想要勝利的信念不變,就可以了嗎?

“可肯定會有失敗的時候啊。”微微挑了挑眉頭,嘴角輕揚,看著手塚時,羽離的眼裏,閃過淺淡的狡黠。

“失敗的話,就反省自己的錯誤,針對弱點加緊訓練,下一次取得勝利。”對羽離投注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隻是清楚地回答了問題。

“目標還是稱霸全國嗎?”或許是這“還是”一詞,讓手塚有些意外吧,他朝羽離看了眼,盡管依舊目光平靜,眼底無波,但羽離相信,他必然是有所疑惑的,至於問不問嘛,就很難說了。

“是的。”聲音堅定而清晰。

聞言,羽離端起茶,微微示意,淺笑間淡然道出:“那祝願手塚君心想事成。”

“謝謝。”

片刻之後,羽離忽然看了眼手塚,然後朝門外一聲輕喚:“來人。”

“是,HIME。”門外立刻有人應聲。

卻不料,羽離竟是冷淡地道出兩個字:“送客。”

門外一片寂靜,想來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突然的命令。就連坐在對麵的手塚也禁不住微微愣了下。

而羽離,依舊微笑著,麵對手塚:“多謝手塚君今日前來探望,我身體並無大礙,若是沒有別的事,我想先告辭了。”

“請等一下,是否我有什麼失禮之處?”失禮嗎?那倒談不上,隻不過話少了些而已。

這個人,在賽場上,麵對任何認真比賽的對手,不論對方實力如何,總是以禮相待,不挑釁,不輕視,給對手足夠的尊重。他有很好的教養,絕不會做什麼失禮於人的事。

“沒有。”羽離幹脆地回答他。

“那可以請HIME告訴我,今天的這次見麵,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

他這問題,倒是令羽離禁不住愣了。

幸村是知道來這的目的的,跡部是知道了但被逼著來的,難道手塚是不知情之下被騙來的?這讓她真的突然想笑出聲來。

“手塚君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羽離還是問出來確認下。

他搖了搖頭。

“那還是請回去之後問下您的祖父大人吧。”微一沉吟後,羽離又突然說,“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目的。”

確實沒什麼特別的目的,說是相親,嚴格來說,也算不上是相親,也僅僅隻是讓雙方見個麵,認識下而已。畢竟,現在的羽離是已經失憶的鳳宓月姬,即使以前見過,哪怕是像幸村那樣本是同學的人,也都已經不認識了。他們哪裏會知道,羽離本是認識他們的,確切地說算不上認識,但卻足夠了解這三個人。

之後,手塚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微微躬身一禮後,便隨侍從離開了。

可是,羽離還未及離開,便有人傳話說,家主請她過去。

那位祖父大人啊,還真是厲害,這麼快就知道她趕人走了。

來到祖父的房間後,旁人便都退下了。

“HIME,剛才那樣做太失禮了。”房間裏隻剩他們兩人後,祖父便如此說道,聲音裏,微微有些責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