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自己房間,一下打開她房間的門,胸口隱隱藏著怒氣,還有一些別的什麼。
剛一打開門,本想厲聲喝問的,卻看到她閉著眼,似乎睡著了。一瞬間,怒氣增了幾分,但卻沒來由的呼吸一窒。忽然之間,他明白了那種感覺,是害怕。
迅速走到窗邊,沒有喚醒她,隻是動作輕柔地把她從窗台上抱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跡部嘴角輕揚,帶著幾分莫名的自嘲。
他跡部景吾居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居然也會僅僅是不想吵醒她,如此地小心翼翼。
著了什麼魔了。
他忽然地輕輕歎了口氣,帶著一些無可奈何的味道。
輕輕為她蓋上被子,但卻沒有立刻離開。靜靜地在床邊坐下,若有所思。
沉睡中的她,不若平日那樣,眼波流轉間,透著莫名的神采。此時,似乎顯得有些脆弱,眉宇之間泛著淺淡的倦色。
在那個鳳家,很累的吧。
今天她被逐出鳳家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雖然不清楚個中原委,但多少也能猜測到一些。接到鳳哲也打給他的電話時,真的有些意外,但更沒想到,他一開口居然就說:“還記得我問過你的問題嗎?若是有一天,在家族和HIME之間,必須選擇一樣,你會選擇什麼?”
他的話,讓跡部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了:“我的答案沒有變。”
“是嗎?那現在來接她吧。她被逐出鳳家了。”說完,鳳哲也便掛斷了電話。
說實話,這一通電話確實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鳳哲也不會無聊到打個電話來耍他,所以,他去了鳳家大宅,看到了站在路邊發呆的她。
其實,對於她離開鳳家,雖然知道,或許之後會有一些麻煩需要他處理,但更多的卻是慶幸。那個鳳家,遠比跡部家還要複雜,離開了也好。
看著安靜沉睡的她,跡部漸漸舒緩眉眼,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嘴角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淺笑。
“咳”一聲,門被輕輕地合上。
原本應該沉睡的羽離卻忽然地睜開了眼,目光清澈透亮。
她坐起身,呆呆地看著關上的房門。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曲起腿,手臂枕著膝蓋,頭輕輕地靠在手上。緩緩地展開若有似無的微笑,分明澄澈,卻又似乎隱藏著一些別的什麼。
“呐,小景,我是不是可以放任自己去喜歡你。就像以前一樣,心無旁騖,任那種喜歡在心裏肆意滋長,任自己滿滿的承載起那種單純的喜歡,任這種喜歡漸漸深至刻骨,終至成就那永恒的執念。”
“呐,小景,可以的吧?”笑顏漸漸舒展,嘴角彎起弧月,眼角眉梢沾染上層層悅色。目光越見清亮,澄澈無華,隱隱藏著一種韌色的決絕。
回到自己房間的跡部,站在陽台上,禁不住又往左邊的窗口看了眼,目光漸漸沉靜,一縷淡笑自嘴角掠過。
收回目光時,眼底卻忽然地泛起絲絲縷縷的暗色,目光流轉間,嘴角的輕笑漸漸化為倨傲的冷笑,往身後的牆上輕輕一靠,將自己隱於黑暗之中,伸手撫上眼下的淚痣,眼裏晃過一抹輕蔑的譏誚之色,然後突然地溢出一聲輕笑。
“我跡部景吾再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輸,便意味著要失去一些東西。若想要守住那些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要讓自己更強大,一定要贏。
今時今日的跡部景吾,已經擁有足夠的力量去守住他想要的一切。
跡部下意識地朝左邊看了眼,目光忽然地柔和下來。以他的性格,想要向別人承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