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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段子謙,這個陌生的男人,怎麼會也像是江北一樣細心呢?
段子謙見她看著瓶子怔怔出神,忽然想到什麼,解釋道:“放心吧,我不會在裏麵下藥那麼卑鄙,而且也沒有必要,我並沒有饑不擇食到這種程度。”
她喝了酒,反應難免慢一些,剛聽懂了前一句話,正要辯駁自己並不是因為覺得他會下藥才不喝的,可是聽了後一句,她就七竅生煙了:“對啊,你身邊是從來不會缺女人的,大概現在的小女生最喜歡你這樣喜歡耍酷的人吧?都幾歲的人了,還整天騎個摩托車,也不怕冷。”
段子謙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變出了一罐啤酒,拉開易拉環就灌了一口,在他三下五除二喝了大半聽啤酒的時候,她才恍然叫道:“啊!你怎麼喝酒啊?你喝了酒還怎麼開車?我可不想跟你一塊兒死!我現在要回去。”
段子謙覺得她唧唧喳喳地十分聒噪,略蹙眉看著她,那張櫻紅的檀口一張一合,看起來色澤紅潤不知道觸覺是不是也那麼柔軟,於是他鬼使神差撫上她的麵頰,她還來不及分析他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他就緩緩低下頭。
隨後她覺得唇上一涼,軟軟的有什麼東西,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腦子裏一片空白,連手裏的礦泉水也掉在了地上,灑了一地。
月光如水,安靜流淌,星辰如晞,閃爍而逝。
這一刻,天地仿佛都寂靜了下來,她的耳邊,隻有他縈繞的呼吸聲。
第 19 章
“那麼就由寧律師來負責這個事情吧,民事糾紛這塊她熟……寧律師,你覺得呢?”
“沒問題,我會盡力。”寧雅竹把筆記闔上,抬頭看著坐在對麵已經出差回來的楚律風,感覺他依舊如夕,隻是今天的他仿佛格外雀躍。
散會以後寧雅竹站起來就要回辦公室,卻被楚律風拉住了,會議室的人都是一臉曖昧地看著他倆,隨後魚貫走出會議室還為他倆帶上了門。
她疑惑地看著他:“幹嘛?”
“今天晚上一起吃飯?我王朝頂樓旋轉餐廳訂了位子。”楚律風看著她微微地笑。
寧雅竹神色淡然,“怎麼這麼好請我吃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有什麼事兒求我?”
楚律風道:“我能有什麼事兒找你?請你吃飯還推三阻四的,晚上你能有什麼事兒啊?無非是玩遊戲吧?”
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寧雅竹完全火了:“上次你騙我跟你跳拉丁舞,拚命的吃我豆腐,後來我問了同事哪兒有什麼子虛烏有的聯歡會!你就騙我吧楚律風!還有,上次已經說好了,我跟你跳舞,你不會再拿我玩遊戲的事兒敲詐我,怎麼,現在你反悔了?你也太言而無信了吧?”
楚律風迭聲安慰:“好好,是我錯了行了吧?不過今天晚上你一定得來,晚上八點,王朝旋轉餐廳。”
寧雅竹覺得這肯定是個有計劃的陰謀,於是給安然打電話,“安然,今天晚上楚律風請吃飯,你來不來?”
安然是她的閨蜜,前兩年在加拿大念醫科大,鍍金的心髒外科醫生,年紀輕輕已經十分受院裏的器重,她忙得焦頭爛額,隻得說:“不去了,他請你吃飯叫上我幹嘛?我又不愛給你們當電燈泡。行了,掛了,我這兒還有事兒呢。”
於是她被人無視了,又給商爾倫打電話,開門見山:“晚上楚律風請吃飯,要不要一起?”
商爾倫更簡潔地扔下兩個字:“遲鈍!”
再次被人無視的她火了,怎麼說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吧?她這麼大的一個壽星被人無視,也太過分了!
不過轉念一想,楚律風這廝還真是有良心,記得請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