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哎呦媽呦的揉腳脖子,得,崴腳了。

我這是出師不利啊!聯想起我上學翻牆被逮的曆史,難道說,穿回大清,我這倒黴命數也沒變麼?

幸好收拾細軟的時候,我先知先覺的帶了紅花油,好歹給子墨抹上了紅花油,總算架著她狼狽的逃離了年家大院,踉踉蹌蹌的殺向了我夢中的揚州城。

當個有錢人

一千公裏的路程,我和子墨顛簸了近一個月。本來我說讓趕車大叔打馬揚鞭馬蹄兒奮進的,可是馬車但凡顛簸大一點兒,子墨就抱著腳哀怨的看著我。我真是替我這皮囊的原主悲哀,之前的多少次出逃,大抵都是毀在這貼身丫頭手上的。

從我醒過來所看到的子墨的行為上看,她簡直就是年家安置在小姐身邊的眼線。這個子墨還好意思時不時的,訓斥其他小丫頭。

不知道我這原主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選了這麼個貼身丫頭。

下車打尖的時候,打聽到距離揚州還一日路程,喝了茶,還讓茶攤老板包了些點心,樂顛兒的上了車。滿心歡喜的挑車簾和趕車大叔說道:“大叔,我們快些走吧,明日便可到揚州了。”

趕車大叔麵露難色往車篷裏看了看說道:“佟小姐,那位子墨姑娘的腿不礙了?”趕車大叔憨厚裏透著精明,一句姑娘便把我和子墨的身份分的明明白白的,又把子墨的丫頭身份隱了去。要不是出門在外,這個趕車大叔,到真該介紹到年羹堯手下去當差,我也好和年羹堯聯絡聯絡感情。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佩服自己,我這進入狀態也太快了。這才幾天,我居然就想著拍年羹堯馬屁了。那麼見了我未婚夫胤禛的時候,我會不會為了保住地位撲上去?難說得很……

傷筋動骨一百天,子墨不過是崴了腳,就這麼慣著她以後我還怎麼帶著她走江湖?我矜持的笑了笑說道:“不礙的,遊三吳不可無揚州,遊揚州不可無虹橋!您直奔揚州虹橋便好,嗬嗬。”我一狠心,沒回頭去看子墨的哀怨小臉兒。

趕車大叔麵露驚喜,點了點頭說道:“小姐是個外鄉人,居然也知道這話,看來小姐也是識字斷文的才女啊,嗬嗬,您兩位坐好了。”說完兩聲吆喝,伴著兩個爆響鞭稍,那匹憋屈了一路的俊白馬,便撒蹄兒狂奔而去。

車裏,子墨抱著腳沒敢說話,大概是聽到我剛才和趕車大叔的話,沒敢裝出什麼哀怨表情,半晌才小聲說道:“小姐,您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知道那句什麼揚州什麼虹橋的?”

因為揚州將至,我對子墨的怨氣少了許多,有些傲然的答道:“你家小姐我厲害的還在後麵。隻是你記住,雖說你不顧性命跟著我跑出來,我當好好照顧你。可你也該知道上進,不能總拖我後退,煩了,我便賣了你。”想起翻牆那事我還是一肚子氣,這大戶人家小姐的貼身丫頭,多半都是老爺夫人的奸細,總多多少少會帶了驕橫氣,年佩瑤生性脾氣和順,想必也管不了她們。現在換做我,得好生的拿起小姐身份。這要擱現代,請個管家得多少錢啊,我還不好好享受一把?

不過我也不能太得罪子墨,畢竟我平日梳頭穿衣服還要指望她。想起這個我便感謝老天爺,老天畢竟還是還是垂憐小女子我的,不用我費勁吧唧的穿過來還要花時間想辦法學梳頭穿衣服的。

冷汗,我這心裏有些晦暗了吧?

因為突然醒在大清朝,看著滿眼滿眼的大褂、長辮子,讓我不自覺間有了草木皆兵的感覺。

誰睡了一覺穿過來估計也不比我的情況好,書裏那些玩轉後宮玩轉古代的事情,畢竟都是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