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得拿捏起十二分精神活在這大清朝,不然,一個不小心,我這穿越身份非爆不可。

我越想麵色越是陰沉,子墨大概也看出了些端倪,老實的窩在一角不作聲。那小樣,委實讓人憐惜。

我看著她指了指我的旁邊,示意她坐過來。

子墨坐過來的時候,眼睛裏居然有淚,見我盯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小姐,子墨連累小姐了……子墨隻是沒想到小姐這次醒過來居然變了個人樣的,翻牆也是子墨故意的……本想著,既然走不脫,那小姐就任命嫁進四爺府裏吧,小姐總說一進侯門深似海,再也沒出頭之日了,屢次三番的逃跑,小姐本就弱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子墨不忍心看小姐再這麼折磨自己了。子墨總想著,小姐嫁了,子墨就是陪嫁的娘家丫頭,生生死死的都陪著小姐……”說到最後,子墨已經抽噎的不成聲了。

我沒料到,這個子墨和年佩瑤居然感情這麼深,我孤零零一個人穿到大清的這個時候,有個人貼心貼肺的口口聲聲說著和我同生共死,這感覺,真是暖心。

我想起子墨逃出來前說的,自己的性命是小姐給的。這番話定然是假不了了,便攬過了子墨的手握住說道:“我也是心急了,你莫往心裏去才是,以後的路,我還要你陪我走呢,嗬嗬。”人家對我掏心掏肺了,我多少也得表示表示。

聽我這話,子墨顧不得剛見好的腳,翻身跪倒哽咽的說:“小姐,風風雨雨子墨定然陪著小姐,子墨以為小姐嫌棄子墨了……”說完又是淚如雨下,噯……看來,我這臉上的陰晴,還決定著想、這丫頭的心情,想到這裏,我覺得和子墨的關係又親近了一點,雖然子墨的忠誠是對我這皮囊的正主的。

我沒再說話,就這麼握著子墨的手,一路趕往揚州,揚州,會有什麼樣的生活等著我呢。我佟童的穿越生活,勢必因為和雍正、年羹堯有摻和,變得不會平淡吧。

瞄了個眯的,先不管了,既然出來了,玩兒個痛快才是真的。看著兩個大包袱,我不由得佩服,大學一個禮拜的野外生存訓練成果都被我用上了,年佩瑤屋裏的值錢玩意兒我基本都帶來了,包括金銀首飾、銀兩銀票,還有個玉如意的掛墜。也不嫌麻煩套在了脖子上,套的時候想著,說不定在外麵混慘了還能換倆錢接濟接濟日子。想必是電視劇看多了,我便不由自主的橫生了這種齷齪想法。

虹橋,麵湖臨河,西臨“長堤春柳”,東迎“荷浦薰風”,諸多勝地更是橫亙其間,我記得書中有記載,這虹橋隻需一葉扁舟即可遍覽無餘。

第二天,一路迎著風景,我和子墨便顛簸到了虹橋,趕車大叔在在一家中等規模的“培鑫”客棧前停了車,就要放下車櫈讓我和子墨下車。

看來子墨真是沒出過遠門,挑簾子就要下去,被我一把拉住。我款款的對趕車大叔說道:“煩請大叔將車趕往客棧後院,到時辛苦錢一並結與大叔便是。”賣苦力養家的,用錢說話最實際。

果然,趕車大叔二話沒說,直接把車趕進了後院。我下車後吩咐子墨付了包租馬車的費用,又多拿五兩銀子賞了趕車大叔。見大叔憨厚的漲紅了臉,我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草根生活,便又抓出錠銀元寶,約莫十兩左右的樣子對大叔說:“這年月誰都不容易,您陪我們起早貪黑的趕路,一路上又提點照應的,這銀兩是您該得的”。

然後,在趕車大叔的謝聲裏,我又風擺楊柳的款款進了客棧大堂,不是我故意要風擺楊柳,我是看了大街上的良家婦女都這麼走路,我也就不好甩開我練過跆拳道的腳丫子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