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所料。即使如此,我便不瞞你了。四爺走時托我轉告一事,我本想過些時日再相告,小妹若是一力要聽,我就說了也無妨。知道小妹豁達,萬事都該往長遠了想才是。”

我這是心跳加速眼裏陡的出現了四爺那抹眉間的憂色,但很快控製了情緒,淡淡一笑說:“二哥不必這樣叮囑,該怎麼做佩瑤受了二哥多年教誨心裏有分寸。”

說是多我有話,二哥卻背轉身不再看我,過了一會兒才沉聲說道:“四爺此次回京,明裏是十三爺受了委屈,四爺趕回去幫襯,實際上,四爺是回去迎娶側福晉,阿鐸王府三格格的。四爺對你無法開這個口,隻要我來轉告你。這是四爺要說的話,我轉告完畢。如果小妹不累,我也想說說我要說的話。”

我身體不易察覺的晃了一晃,忙往前邁出一小步,順手抬手扶住了抄手遊廊的柱子,穩了穩心神笑著說:“二哥,你看那荷花,粉嫩被碧翠趁著,霎時喜人呢。”

二哥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是想從我的眼裏看出什麼,可是我能讓他看出來麼?從京裏會年府的路上,他就知道了我不是他的小妹佩瑤,我也從開始知道那個夜間行路必走在我馬車外護衛的人就是他,可我不能點透這些,我這輩子的男人是四爺,旁的人,對我有情也好有意也罷,我是斷不能招惹的了。不能給任何人造成傷害,因為我清楚,四爺對我的情分不假,可四爺的陰霾惡毒也不假。

我轉過頭看著二哥說:“四爺多慮了,不過是多了個側福晉而已,照理我嫁過去了也是側福晉,有什麼無法開口的,還有二哥跑這一趟,真是無趣。”說罷我轉頭繼續看那開到荼靡的荷花。

二哥轉道我眼前,盯著我的眼睛說:“你要的是一心一意的愛,要的是丈夫,不是找個同人分享的男人,你敢說你不是?側福晉?這個詞有多刺痛你你當我不知道麼?”

我真不知道二哥如何這般理解我,大概是心↘

我倏地一笑,羞著問:“你個小丫頭還有什麼想法?嗬嗬”

子墨臉色恢複了平靜,看著我小聲說:“小姐別怪我說的直白,隻是隨小姐在京城呆了那麼些日子,接觸的又都是皇家的人,我就在一旁隱隱的看著,覺得那些的人家的姑娘小姐過的未必就舒坦。哪家沒個三妻四妾的,爭風吃醋相互傾軋,我隻想找個尋常厚道的人家,一夫一妻相守白頭。小姐,但求一人相守白頭這不是您一直的心願麼?您寫個四爺的詞我也看了,情不說不深,可是四爺待您再好,您也是同外人分享了四爺的關心和愛的。隻是小姐身份貴重,我不敢和小姐比,隻有這個小小願望了。”

子墨說完已是臉紅,聲音也越來越小,我聽的心裏不是滋味,可子墨的話句句在理,她一個小丫頭居然也能明白我的心思,想到今天是四爺娶側福晉的日子,我隻好強壓住心裏的難受,笑了笑讓子墨吩咐備轎。這種日子,又聽了這樣一番話,最好的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了。

我收拾好,剛要出門,二哥敲門而入,笑著說:“佩瑤,閨中氣悶,隨二哥出門一遊如何?”

見了爽朗另有一番俊逸的二哥,我一時心情大好,臉上也覆滿了笑意,沒猶豫便點頭應下了。

二哥看著子墨說:“老婦人房裏丫頭禮數欠缺,子墨姑娘過去教授一下如何?我和小姐回來時幫你帶些上好的胭脂水粉,算是感謝可好?”

子墨福了一福說:“二少爺客氣了,這些是子墨應當做的。隻是小姐這幾日身子看乏,二少爺要多照顧才是。”

子墨收拾妥當去了老婦人院子不提,我也和二哥出門而去。

二哥騎了日常不輕易騎的坐騎,一匹蒙古戰馬,按理說蒙古戰馬個子矮但性情暴戾極難馴服,這匹聽說是二哥親自馴服的,但也隻是征戰時才騎,像今天這樣出遊半天也騎出來的現象,到很是少見的。

讓我有些失落的是,二哥早早吩咐人為我備了轎子,我無可奈何的暗自歎了口氣,帶著子墨上了轎。

子墨總算是被禮儀姑姑教授出來了,坐好後輕聲說:“小姐,我們且隨二少爺去,到地方若是小姐想騎個馬同二少爺說說,想必二少爺也不能掃了小姐的興致。子墨這麼看著,這次回來,二少爺對小姐不一樣了呢。連帶著對子墨都不一樣了,往常裏二少爺哪裏會看一眼子墨的,嗬嗬。”我抬頭想句說什麼,卻看見子墨那丫頭臉有些紅紅的,還可以側過身去,像是要躲著我的樣兒,我心裏一顫,難道說,這丫頭對我二哥……

我心裏想著,若是這丫頭真的對二哥有意思,我可得試探一番了,總不能為著自己心安胡亂為子墨找個人家嫁了,子墨這丫頭性情我也了解,不是物質上能滿足就行的,精神上的相守才是她想要的吧?這麼說,子墨到是比我更聰明了。

我巴巴的穿越而來,好不好的要穿到年佩瑤身上來,這是個天生當二奶的命,可最不該的是,我居然會喜歡上胤禛。終歸我會過上生死不由己的後宮生活,即是後宮,我就不該愛上皇上主子,皇上可以用來崇敬,可以用來同床,設置可以用來當擺設,但決不能放在心裏當愛人。愛人是一輩子